不明就里,便听到洞门口响起揽月公子的声音:“盟王!”饱含喜悦,上气不接下气,却连御寒丹药都不想吃,恨不得插翅飞进来,“盟军反败为胜!金军大溃!”
“怎么……怎么做到?”燕落秋难掩错愕。
“这该从我来之前说起……”林阡见她好奇,故而长话短说,“今夜我之所以赴约,带着许多目的,其三,是要与你商讨五岳去向,其四,便是要引金军入瓮……”
“其一和其二呢?”燕落秋问完,自己就笑答,无比满足,“都是我?”
“……其四最重要。”林阡不想多说,“算来是邪后提醒了我。”
营帐里,众将齐心协力鼓舞他来见燕落秋,就数混账的林美材最积极,当他说盟军刚经战败、百废待兴、担忧金军趁虚打来时,林美材说了一句:
“对啊,尽管去!你可以秘密去,金军根本不知道你不在。况且现在他们忐忑着五岳对薛焕复仇,如何敢打我们?你快去快回便是。”
说完林美材又反复激将,他后来却再也没去管林美材说什么,因为在那一瞬间,他心中便形成了这个策谋。
是的,世人眼中,今夜金军理亏等候着五岳的宣判和手起刀落,盟军看似是最安稳、最主动的,只需经过几日的休养生息,过程中与五岳达成一致,便能扭转这河东之战的众寡和强弱。
然而,那便是要将五岳和魔门全都投入先锋,绝不是先前他、溪清、吟儿三人与赵西风谈判时的承诺,即便河东豪杰辈出,到底还是龙蛇混杂,局势若真要那般走向,必然有长达数月的大浪淘沙、血流漂杵。一则吕梁此地的未来真的就被他林阡辜负,二则,开禧北伐在侧,需要的分明是一场速战速决。
所以,这个策谋便是,未来不将五岳卷入,今夜盟军直接引战——在这个盟军战力最低、警戒最弱的夜晚,故意揭开一个最大的破绽给金军看——林美材说了,你林阡在,他们不敢打,只有你林阡不在,金军才可能萌发强攻的念头,你林阡不在,也刚好证明了你麾下正轻敌。
这战机绝非岳离给予?金军这战机,分明他林阡给予。什么战机?陷阱而已。他当然有胜算,因为他是此局的主导者,两炷香前田揽月报的战况和他预想无异。
“我必须让金人知道你我的会面,却不想被人知道会面的内容。所以我自身不可能暴露行踪,只能让一个最可能误事的将军暴露。”林阡说时,燕落秋嘴角露出一丝笑:“嗯,内容不能暴露。”
“孟尝他屡屡惹是生非,用他骗金人的细作去通风报信,最是自然。同时,也人为地下降了孟尝的战力。”林阡又道。
“细作发现,通风报信,金军确定,发起攻袭,从设计到中计,一切都在你计算之内。”燕落秋叹了一声,“好一出反间,将金军诱进你的圈套,看似宋军不断地败,却在金军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和地点反击。”
“这一炷香,金军突然失利,完颜永琏发现中计也很难应变,他唯一力挽狂澜的方法,便是他自己亲自来战。”林阡点头,此情此境,唯有完颜永琏有这能耐,把金军快要倾覆进深渊的战车兵马一手拖回去。
“那么,你子时急着要回去,说‘赶时间’,是什么意思。”燕落秋关心地问。
“戏要演逼真,盟军既然对金军实而虚之,我必然要是一副‘急着回去’的样子。”林阡回答,“我原先的计划,是子时回去却‘不慎被控弦庄发现’,遭到金军的封锁,当时就能骗过完颜永琏,令他相信盟军真的危险。不过可惜,遇到了岳离,打得我人间蒸发,害得我这戏没演足,这两个时辰,完颜永琏可能会对我的行踪有所怀疑,应当对我留了一些防御,所以金军此刻还不至于全军覆没。”
“原来我和岳离,还是对你起到了一些消极的作用。”燕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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