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炎又在门外通传:“小姐,好像是那个四当家,他找来了,要求见你。”
“五岳几个当家,看来跃跃欲试。”燕落秋苦笑摇了摇头,可惜她本来要调兵遣将的手早被林阡按停,“我这便叫他进来?”
“等等。”林阡知道丁志远不是她的死忠,所以她这一身嫁衣太刺眼,林阡不假思索地说:“脱了。”
她一愣,笑着俯下身与他对视,越靠越近:“你来。”玉肩前倾,体态苗条,长发披散,美目流盼:“嫁衣,只能夫君脱。”
“……”他语塞,谁想到一句命令还能搬石砸脸,奈何身受重伤只能躺着被砸。
“你这个人我已认定,另一半誓言,随你何时许,反正我是立了。”她举手投足充满挑衅,林阡,我已嫁了,只等你娶。
“小姐,四当家他……”外面业炎还在催她。
“那我就不见他。”她看林阡迟迟不动手,脸色忽然变得冰冷,于是就把四当家晾在那,明显不悦地站起身来,“跟他说,夫君弃我,伤心欲绝,改日再见吧。”
“这叛逆若敢弃你我就同他……”燕平生正要发怒,一边说一边坐起来朝林阡吼,刚好林阡一时心里发闷,呼吸困难,嫌被子盖得重,于是本能用力把被掀开,燕平生连人带话正好被罩住。
被被子罩住的时候燕平生想到了同他林阡决一死战、要将他大卸八块、把他满门抄斩、令他死无葬身之地等一连串恐吓性词句,但又想起宝贝女儿说再说类似词句她就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从被子里钻出来后,燕平生决定还是不说了:“继续睡!不说了!累!”
林阡看燕落秋好像在生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想起沙溪清说的三恨……燕落秋对他软硬兼施攻势太强猛,他必须用过分的言辞或行为拒绝才可以,但是燕落秋脾气再好也终究是个姑娘家,拒绝得太厉害、不给人留情面,难免会让她因爱生恨,恨自己可以,关键是可别让她恨上吟儿,莫忘了,她姓燕,本性好战好斗,五岁就做过被母亲厌恶的事……
林阡半刻三千个念头,想到她听见吟儿时曾脸色微变,越来越觉得吟儿危险,不管有心无意,他真的不能再拿吟儿当挡箭牌,甫一想起说三恨的沙溪清,他匆忙抓过来当即换牌:“对了,我这次赴约,也是代溪清,向你道歉的,你可原谅他吗。”
问了十遍,半字不改,等了许久,她却没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就一直定在那里,专心候着她回复他,等得忽冷忽热,终至浑浑噩噩,倏然间心脏一颤,意识就这么捉也捉不住地飘走了,血流和躯壳都随之变得僵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忽然觉得身体被人越抱越紧,渐渐回暖,魂魄才重新回到血肉,他缓过神,看到燕落秋已取代燕平生到了棺材里、他的身侧,双眼通红似乎哭过:“醒了,醒了就好,我以后再不会不理你,你也别不理我。”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肯脱的嫁衣,竟因为求他苏醒而主动褪去。
慕红莲站在一隅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很显然对他突然之间的伤势恶化没能应急,直到他醒方才又松一口气上前把脉,林阡略通医术,猜到自己适才应该是心脏骤停,不仅意识丧失,连心跳脉搏可能都消失了。这几个人怕是什么令他心肺复苏的方法都用过,尤其燕落秋,此刻慕红莲拉都拉不开。
这一刻他看着燕落秋不能失去他的样子好像看到了黔西寒棺里那个不能失去吟儿的自己,心中一颤,终于领会到了她对他的痴情和深爱,但因此就更不可能把她牵扯到天之咒来、不想再祸害吟儿以外的任何人、所以丝毫机会都不能给她,狠下心来继续装木讷:“我这次赴约,也是代溪清,向你道歉的,你可原谅他吗。”
“你自可代我原谅他。”燕落秋拭去悲泪,眼见他不再僵冷、脸色也变红润,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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