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很难打下环庆,不得不放弃继续进攻,而在巩固已得城寨的基础上,赴平凉府拒之。
陇右战后的近两个月来,盟军已经夺定陕南,并侵占了陕北诸多城县,终还是要在这一刻暂时止步。
兵力重排之后,金宋双方主力,最终于平凉府陈力就列、剑拔弩张。
死守庆城数日、是日因仆散揆援助而获救的陈铸,闻知王爷到来自是欣喜若狂,入得帅帐,陈铸听罢仆散揆对自己的赞许,笑问王爷接下来的战略:“如今仆散大人的围魏救赵也算成功,林匪势力必然要调整,接下来,就是和他们决战平凉了吧。”
“此其一也。”仆散揆笑而品酒,“我这计策成功的基础上,王爷还有计上之计。”
“怎么?”陈铸忙不迭问。
“先前大王爷用了我的围魏救赵打平凉,王爷推测,以林阡作风,势必对此作出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猛攻环庆,一方面会增补平凉。”仆散揆指向地图,陈铸点头,确实都是这样,原来王爷连这都计算在内了。
“林阡对环庆、平凉上了这许多心,却是哪个老巢最空虚了?”仆散揆话音刚落,陈铸一拍脑袋:“厉风行,陈仓?”
“正是。林阡最近的所有行为都契合着王爷的心意,增补平凉的过程里也动用了厉风行不少兵马,虽不至于掏空,却毕竟不曾引起重视,趁着王爷在平凉吊着林阡,我们有一个突袭陈仓的好时机。”仆散揆道。
“王爷的想法总是比正常人快一步啊”陈铸心服口服,“若真能突袭了陈仓,散关不远便是短刀谷那可是林阡最重要的大本营了!这下平凉恐怕要不战自破,环庆就更别妄想了。”
“不过”陈铸心念一动,“真要是剿匪威胁到了边境、甚至跨境,南宋朝廷会否诸多微词?”
仆散揆冷笑:“宋廷,早就想打了吧。”
“也好。”陈铸问,“是何人去突袭厉风行?用京兆府的兵马?”
“不能用,京兆府无论边关地位还是腹地门户,都是至关重要,因此为林匪下一步必取,先前从那里调集给大王爷的增援,不过是迫不得已的拆东墙补西墙,现在王爷到来,这些兵马能回原地的便回原地去。”仆散揆摇头,“所以与林阡的正面交战靠王爷和陕北兵马,而突袭陈仓只能靠陇右和陕南兵马了。”
“由我带领?”陈铸眼前一亮。
“我会给你高手。”仆散揆道,“找个最可靠的人,规募对陈仓的攻袭。”
“好。”陈铸知道此事机密,肃然点头。
凉月如眉。
当晚率军驰赴平凉的林阡,终于有机会当面感谢独孤清绝的及时救局。
远离了军营,行走在山川云雾之间,任酒味弥漫在这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平凉府。也是那时候才模糊记起,独孤看似远离抗金,其实也曾出现在他们的风烟境里。
“足矣,请我喝了这般好的酒,也就不必说感谢了。”独孤豪情一如既往。
“独孤,何以这么巧也来了平凉?”林阡不无疑惑,“这些年来,又是怎么度过的?”
“六年来,我都师从肖逝,也答应他,要将他武功传承于世。”独孤说。
林阡点头:“所以连岳离都无法破解的残情剑法,其实已经融合进了肖老前辈的毕生绝学。”
“我原先想,战胜肖逝就能做天下第一,后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然如此,这争斗之心却也不灭。习武但凡有抱负之人,岂能因为人外有人这句话就放弃了追逐的?理应遍寻高手,越战越强才是。”独孤斗志激昂。
“肖老前辈于是指点你来到陇陕,目的地应是那渊声所在吧?”林阡推测,唯有渊声,可能是所有人的念念不忘。
“不错,可惜我到黑山,知他两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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