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瀚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金军或苏家联合来打盟军,也绝对不会把除了林阡之外第二个人视为对手。千钧一发,天赐良机,林阡不得不感谢瀚抒,有着如此这般从来鲜明的立场。
白碌、彭湾、县北、城东,陇草萧萧白,洮云片片黄,飞驰过境,鏖战不休,只有天色明明灭灭,身后布景一直在换,而瀚抒和林阡则毫无更改、始终把对手的心和视线,生生地留在自己的招式里
洪林二人相对位置不变,辗转往复都靠坐骑,赤炎和紫龙驹理应最累其次,他们各自的下属也追着看着很累很累可是他们手中的兵刃却仿佛永不会累几万招了?不记得数了。
这一番酣畅比武,就因为遇到了与生俱来最相近的那个对手,使得彭湾的得失、白碌的攻防都黯淡得多、次要得多。如果有可能,林阡真心也不希望陈铸和楚风雪这件事搅局
却终还是赶在辰时之前,把洪瀚抒这部分兵马引到了白碌以东。
石硅驻地,在白碌东城外掎角之势、连营数里。林阡事先没有告诸陈铸之变,是看中石硅警觉性高,一旦风吹草动,必定高度设防。果不其然,洪林之战甫一邻近,探子立即闻战,石硅军中鸣镝。
“传令石硅,全面加强戒备。”这时候林阡当然可以说“全面”加强戒备
让洪瀚抒给石硅“打草惊蛇”!让洪瀚抒“正巧”暴露陈铸的阴谋!
不得不说,林阡走这一步也有一定风险,他和石硅,将要面临被洪瀚抒陈铸东西夹击的可能。只是,林阡太了解陈铸了,陈铸在这一刻会坚定吗?陈铸只有胆子趁洪瀚抒和林阡两败俱伤的时刻捡便宜。
在洪瀚抒和林阡战况僵持的情况下,陈铸不会像对苏慕梓辜听弦那样坐收渔利,他没有这个实力插一脚,只可能更多采取观望,更何况洪瀚抒的到来使得石硅已然全面布防,盟军既已做足战备,陈铸如何梦想成真?
陈铸观望久了,七成的结果就是退兵若不观望、采取攻势,则石硅经林阡提醒了也立即迎战。
而洪瀚抒,“教石硅莫分心,这个人,交给我来退。”
“哈哈哈哈,你这大话,说得出来!”洪瀚抒尚不知林阡要防金军,这句不是大话,是林阡对是石硅等人的承诺,军令状由于陈铸心意难明,阡不能让石硅等人有后顾之忧。
彼时背后厮杀声起,攻伐之气从东急来,林阡瀚抒战为之滞,不由自主循声望去,黑云黄沙漫天遍地,旌旗隐约出没风里。
陈铸已有七路高手潜入生乱终还是选择了走一步试试看么。陈将军胆量,比以前强了,三成把握也敢试。
“哼,林阡,捉襟见肘,你要败了!”洪瀚抒冷冷道。
“石硅对陈铸,沈钊对蓝扬,辜听弦对孙寄啸,皆是足够,何来捉襟见肘。”林阡如昨般带着一丝他极讨厌的淡笑。
“可惜凤箫吟那丫头,仍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洪瀚抒冷哼一声,宣告林阡的初衷没了。
林阡被他击中心头,只能将吟儿暂时抛诸脑后:“下次再救。”话音未落,却觉虎口吃紧,再续几招,关节大不灵活他适才话中没提到的人,也许就是陈铸有胆子决意攻袭的原因,那个人,还是作为先锋地来到了这里:“齐良臣”
“什么?”洪瀚抒也蹙眉。这个名字有点熟,最近战报他也研究过,但是跟林阡一比,就断然渺小得多。战局过度绷紧,洪瀚抒一下也没会过意来那是谁。
伴随着齐良臣这一接近,林阡和洪瀚抒各自的速力都减缓许多,林阡知道,齐良臣不屑于背后出招、显然也就不可能趁他人比武时暗算,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只是要拆分自己和洪瀚抒的战局,如此而已。
那白衫老者一旦现身,竟似神出鬼没一般,盟军与祁连山大军的高手们,无一人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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