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出此言?”束乾坤尊徒禅勇是长辈,是以强忍着气愤。
“虽然毒蛇说,勿失一先、宁输几子,虽然黄掴力排众议,宁可留下恶名也支持既都作出了这样大的牺牲了,如果我是邵鸿渊,必然会珍惜这些牺牲,极尽所能打赢这场仗。聪明点,他就直接用盐粮将林阡引来,那就不会出现时间不够、准备不足哪怕没猜出林阡会只身赴险,也该在拿下冯张庄之初就擒住胡水灵鬼都知道那是林阡的老娘!”徒禅勇说时,众人都蹙起眉,确实,连徒禅勇都能看见这一点,为什么邵鸿渊傻得不用?
“直接用盐粮将他引来?恕我们这些凡人,都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至于胡水灵你没看见当然不知道,她和林阡根本早就已经决裂了!原就没有血缘,而今只剩仇怨。劫持有个屁用!”饶是束乾坤那么平的性子,都忍不住恼火。
黄掴正与岳离对弈,听得这话,觉不对劲,顿了一顿。
“诚然,没看见当然不知道,但多抓个胡水灵很费功夫么?多个筹码在手上对他邵鸿渊不利吗?他到底懂不懂谋略,会不会打仗?!”徒禅勇理直气壮。不过这话由徒禅勇问出来,还是教众人听得忍不住想笑。
“师父便是这样的人,不会管太多别人的事。”束乾坤叹道,他束乾坤也一样,只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一心一意,责无旁贷。
见气氛不对,黄掴急忙圆场,对徒禅勇道:“这一点,徒禅将军说得对确实,我用邵将军有不周之处”
徒禅勇蹬鼻子上脸:“总而言之,这种不智之举,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最为关键的冯张庄之战上,从此敌我战事转折,邵鸿渊他难辞其咎!”
“是吗!”束乾坤忍无可忍,冷冷反讽,“最为关键的战役,只怕不在冯张庄,而在罗鼓山吧!”
“什么!”徒禅勇原还咄咄逼人,忽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若非拜败战将军所赐,宋匪兵马也不得在泰山境内会师了,用得着我师父在冯张庄下毒补救?!”束乾坤冷笑。这败战将军,是金宋双方公认的徒禅勇绰号。
“束乾坤!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徒禅勇大怒,若非副将拉住,早已上前打他。
“就更不必说,潍、青之战,是谁屡战屡败、四处寻求援救,不停吐血,贻笑军营了,敌我战事从始至终,此人只怕都难辞其咎。”束乾坤为师父出气,使劲给徒禅勇揭短,纥石烈、仆散安贞、解涛等人都在一边,听到这些,赶紧憋笑。
束乾坤为何要打抱不平?莫忘了沂蒙之战,邵鸿渊他也曾凌驾于众将之上,赏罚分明,威风凛凛,而今遭遇不幸只怕武功不保,束乾坤哪受得了任何一句风凉话来给他雪上加霜!虽然,邵鸿渊对谁都冷血对徒弟也不例外,但束乾坤心里,他是最值得自己捍卫的恩师!
“束乾坤,你你你!”徒禅勇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刀已出鞘,乾坤剑不甘示弱迎风顶上,短短片刻,已然有血流到刀剑之上,明显徒禅勇束乾坤各自都有伤在身,光影笼罩之下,却见他二人的眼,一样充满敌意、杀气然而,怎能用在这里,一言不合,自相残杀?!
当然要阻止他们!凌大杰就在一旁,这当儿也不管前辈后辈了,不假思索就出了长钺戟,凶猛速力,“轰”一声压入战局,而与此同时,也有一剑行云流水,墨色风精约简洁,旨在中断此战,于是没有半招多余。剑主何人,轩辕九烨是也。
当下,刀剑与戟,三兵四器,交汇于正自飘雪的半空之中,引得一番风起云涌,情势走向变幻莫名。不容喘息,谁能眨眼不消半刻,对战者拆了几十回合,阻止者也斗了几十回合,渐渐竟教人混淆了谁主谁次武斗,哪有主次!
随着交戈的愈发激烈,雪从鹅毛被碎成了盐粒,纷纷扬扬亦变作密密麻麻,从天而降更被颠覆为横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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