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之中,不了解楚风与林阡之间那份知交之情的,倒也大有人在,时值阡和吟儿成婚在即,于是谣言并未大肆流传起,然则那些不明就里的将士们,私下里难免要怀疑几句:明明主公主母爱得深切,为何这楚风一到,好像感情里发生了些微妙变化?最近这段日子,主公陪主母闲游的时间渐渐少了,倒是常常见到他和楚风在山林间散步,隔得远众将听不清他们讲什么,却看得出他二人甚是投机。
何以得到如楚风那样一个至关重要的战俘,不握在手里和金人去谈条件,反倒救她性命?这份关系,绝非寻常人可比,也难怪包括石中庸在内的人们不理解。
作为吟儿关系最铁的姐妹,司马黛蓝和林思雪这对活宝一听最是焦急,本是不辞辛苦从别处跑到这里恭贺吟儿大婚的,现在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面上全是焦虑之色,看她还有心情读书,司马黛蓝性急赶紧夺来:“你还有心情读书?可知道你的婚事还是有不少阻碍的?”“师父,该吃醋了,我若是你,恐怕吃够了那几个女子的醋”林思雪一脸担忧地托腮望着她。
“几个女人?好几个女人吗?”吟儿笑问。
“真不愧是被驴踩过的脑袋!”司马黛蓝愠怒。
“我明明是被马车撞过,不是驴踩”吟儿郁闷不已。
“我给你历数历数你的阻碍,孙思雨非但赖在这不走还逼婚,楚风明明已经伤愈也不肯离开他,这两位,已经就在眼下了,再往远看,川北之战就要开始,他的初恋情人蓝玉泽,还在短刀谷里等着他!还有,你恐怕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潜伏的情敌啊蓝玉泓那个小丫头,当初陷害你,也是因为觊觎他林阡!”
“师父,已经四个了!”林思雪在司马黛蓝身边帮腔,明明四个还举了五个手指头。
吟儿呵呵一笑,把书夺回来:“不需要吃醋,黛蓝,思雪,不能容人的女人,常常都是因为不自信。我现在自信满满,犯不着把自己降低到孙思雨蓝玉泓那个水平,她们比不过我的。”果然很有自信,“蓝玉泽和他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旧情复燃?哼,我在他身边,他恐怕不会去看蓝玉泽一眼了,就像当年他为了蓝玉泽不看我一眼一样。”
“那么,楚风呢?”司马黛蓝问,“一个战俘,他不拿她和金人要求什么条件,却把她救出来细心照料”
“在胜南眼中,楚姑娘只是个令他尊敬的将帅之才罢了,并没有金宋之分。况且从前他们有知交之情,如今见她落难,他当然要拔刀相助。”吟儿说,“如果要以楚姑娘为人质去胁迫金人,不仅对楚姑娘的将来不利,也会令胜南自己惭愧吧。我认识的胜南,决计不会那么做。”
“但她是金北第四,绝杀的首脑,还是二王爷的王妃,可以牵制一整个南北前十”司马黛蓝道。
“牵制得了一时,牵制不了一世。”吟儿摇头,说。
“嗯,林阡这么做,的确令我的南第九很欣赏他。”思雪点头,提到她深爱的男人、金南第九完颜君隐时,带着幸福之意,无疑他二人过得相当惬意。
“可是师父,你站在楚风面前的时候,当真自信吗?是啊,其余三个美则美矣,对你不会有任何威胁,因为她们不可能站在林阡的身边,不可能陪伴林阡征战一世。可是这个楚风,是论什么都比师父好的。何况她和林阡之间,有很坚固的惺惺相惜。论才貌,都比师父适合林阡。”黛蓝看吟儿已经微露不自信之色,叹息,“师父在我面前还需要掩藏吗?其实师父还是不自信吧?这个楚风,为了林阡,连王妃都不愿做,林阡为了她,也忽略了金宋之分。知交之情,是师父也不能比。”
“知交之情,我不能比,但我却有和胜南的患难深情,她不能有。”吟儿轻声道,神色坚决,“黛蓝,纵是谁都可以误解胜南,我都绝不能对他有半丝怀疑,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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