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不已,捏着她下巴的大手加了几分力道,捏出了两道青紫的痕迹,顾海蓝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用着漠然的眼神凝视他,他们之间的疏离,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
“呵……”良久,霍锦珩漠漠的笑了。
心情上的阴郁,多少影响了他的性 趣。当他咬紧腮帮,将yu 望从她的身体里困难的拔出,那根壮硕的‘棍 子’已经半软,顶端渗着点点白色的ye 体。
彼此间,再没有任何的交谈。霍锦珩下了床,直直地奔向浴室,将那扇玻璃门甩的砰砰作响。
顾海蓝浑身一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吸走了浑身的力量,她软软的支撑着,过了一会儿,她强打起精神,抽了几张纸巾将自己擦拭了一番,一边朝房门走去,一边努力舒展着脸上僵硬的肌肉。
“芳姨...抱歉,让您等久了。”她站在门边,嘴角有着淡淡的笑。
芳姨手上端着的醒酒汤有些凉了,朝顾海蓝的脸上看了眼,冷不妨地看到她透着几许青白的脸色以及那一抹勉强的微笑,顿时觉得,老夫人让自己这一趟上来,还真是来对了。
“少夫人,您别这么说。”芳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轻声道:“这是老夫人叫我给少爷准备的醒酒汤,麻烦您端进去。另外,少夫人,老夫人让我告诉您,这些天里少爷可能会心情不好,向您发脾气什么的,老夫人说麻烦您多担待,等过了这阵子少爷想通了,就好了。”
闻言,顾海蓝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只是明显的,芳姨不打算再多说,把手中的醒酒汤往前一递,示意她接。
“....那谢谢芳姨了。”顾海蓝接过醒酒汤,又说了一句:“麻烦芳姨也替我谢谢奶奶。”
“老婆子晓得了,少夫人快进去吧。”芳姨催道,随即先转身离开。
顾海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进到房间里。
浴室里仍有水声淅淅沥沥的响起,她把手中温热的醒酒汤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平静地,至少脸上维持着很平静的神情,往床上一躺,开始闭眸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海蓝的意识正陷进半睡半醒之间时,房间里猛地响起一声“砰”……
她闻声,神情苍惶地惊醒过来,环顾四周,偌大的室内却是空于一人,浴室的玻璃门大方敞开着,床柜上的一碗醒酒汤没有再飘散着热气,彻底凉掉了。
她呆呆坐着,愣了许久。
再度躺下的时候,顾海蓝的脑海里模糊的盘旋着一个念头:他们就要这样过下去了吗?以后,霍锦珩,我们就会这样的过下去吧。
同一个屋檐,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却是最陌生的相处方式。
……
……
这时,气息清冷的书房。
霍锦珩的上身赤 衤果着,腰际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甚至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净,从浴室里出来,便直奔书房。
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刚刚点燃,他站在窗边,一边吸着烟,一边眯着眼看着外面墨黑的天色。
其实,他对尼古丁并不上瘾,极偶尔,工作上忙碌的时候,他提神时才会在深夜里抽上一根……而今晚,他莫名地感觉烟瘾上来了,从烟盒里取了一根又一根,赤红的火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烟盒空了。
霍锦珩返身回到办公桌前,正欲从正中的抽屉里取出另一盒新的,一双狭长的凤眸却是盯着办公桌上摆放的一份文件……
——遗嘱。偌大的两个加粗字眼,镶嵌在白色的a4纸上。
敞开的窗子吹来一阵冷风,将薄薄的纸页吹的簌簌作响,隐隐地,可以看到最后一夜先加上去的三行字。
他只看了一眼,脑海里便自动浮上早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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