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愧”赵月一拍桌案,奋然站了起来,声调也提高了八度。
陈群没有畏惧,而是直接跟赵月对着干了起来,言辞也开始激烈起来:“那样的话,陈群将愧对主公您的提拔,愧对主公您的信任,愧对主公让陈群所立的法律,愧对所有恪守此法的洛阳乃至整个司隶的百姓”
赵月紧咬着牙关,从侧面看,都能看到他一起一落的腮帮子,贾诩偷偷地去望,发现不止如此,就连赵月的额头上都跳起了青筋。
赵月心中愤怒,他愤怒在陈群说的有道理,而且处处把他放在最高位,好像陈群拒绝执行他的命令,还是为了他一样。
“你究竟是谁的臣子是不是整个心都给了所谓的大汉”赵月用手指着陈群,愤怒地质问道。
贾诩从来没有看见过赵月如此愤怒,就连当初得知吕布和貂蝉的死讯,赵月也没有如此愤怒过,此刻,虽然这件事与贾诩无关,但他还是在内心隐隐害怕起来。
陈群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是,他还是不肯松口地道:“陈群当然是主公的臣子,陈群也忠于主公,但是,陈群更加崇尚法律,主公自诩秦朝先皇的后人,应知商鞅之法,使秦称霸,李斯之法,使秦强盛,如今主公却要逼臣做出违法之事,岂不令大秦始皇帝心寒,令法家前辈心寒”
赵月气的浑身发抖,但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陈群说得全都在理,而且还拿出了自己的祖宗来压制自己,他还能怎么办如果再逼陈群,那就不只是违背自己所定下的法律了,还是违背先祖的圣明,那可是不忠不孝的行为。
赵月“噗通”一声坐到了宝座上,整个大殿在他眼前都仿佛开始浑天暗地的打转,他垂着头,整个心思都在思考明日该怎么做,该如何保全现在他所有的一切。
“你走吧我没有你这样的臣子”赵月有气无力,气若悬丝地伸出一只手,冲着陈群摆了摆,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像极了山中猛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敌人。
陈群没有走,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人听了都觉得疼,可是陈群却一脸坚毅地将手合在一起,然后拜伏在地面上,将头也压了下去,信誓旦旦地说道:“主公,臣生是主公之人,死也是主公之鬼,今陈群为法令,不得已违背主公之命,若他日主公不幸罹难,陈群绝对尽臣子应尽之忠,追随主公往阴曹地府去,再为主公鞍前马后。”
赵月心情复杂,仍旧没有抬头,使劲儿地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陈群见状,一叩首一后退地出了大殿的门,贾诩看到他临走时,额头上都微微地泛红,手掌上也沾满了灰尘
赵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为君主,遇到陈群这样的臣子,他也真的是无话可说。这种人,当真是宠也不是,贬也不是,真真让人觉得是一个难办的问题。
不过赵月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他现在需要处理好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尚在洛阳的母亲,还有姜氏带来,目前正在服侍自己母亲的两个孩子邢忠和邢月,他们年纪还很小。
连同母亲咸氏在内,这些人留在长阿宫,一旦真的发生宫廷政变,自己都控制不住局面,自身难保,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贾诩,你传我命令,让王翦暗暗将家眷转移到弘农城。”
贾诩闻言,疑惑着问道:“主公,为何是弘农不是河内郡,而且王翦将军走了,曹平小将军又深受重伤,弘农那边,蒙痴子军师尚未和徐晃将军到此,如若发生斗争,我军中并无大将啊”
赵月站起身来,开始在高台之上踱步,他一边走,一边想,一边想,一边随口分析道:“河内郡虽然看似比弘农安全,但是王匡刚刚投降我,心中必定未能完全服气,如果洛阳这边失事,说不定他就会趁机起兵造反,所以还是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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