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七章 两难境地(第2/3页)  唐朝工科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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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武汉的根基,在于土地又不在于土地。张德使出各种手段,尽数剪除了地方大族的土地所有权,这一切,江夏王李道宗是眼睁睁地看着完成的,当时还把一个儿子过继到了李道兴的名下。

    而武汉的耕地产出,又迥异于小农小地主,兴修的水利工程和新式的农耕技术,在武汉内部,张德在传达精神的时候,是直接用“农业革命”四个字来讲的。

    那么,除了武汉,还有哪些地方愿意尝试和贯彻新技术,并且愿意掏钱投入到水利工程中去呢?

    说出来有点扯淡,和华润系武汉系无关的官商集团中,只有窝在长安的太子李承乾,亲自下地带头,重新梳理了长安地区的农作方式。

    其它地区根本没有这个意愿,甚至还有人带头破坏八牛犁,带头的人往往就是小农和小地主以及“寒门”。

    对李皇帝来说,要让自己的统治更加牢固,那自然是小农越多越好。当年“地多人少”还不觉得如何,二十年一晃,人口暴涨,李皇帝才后悔为了点小钱,把帝王事业给跑偏了。

    可谁又能想到二十年后呢?都说谋万世,谋个屁啊。

    让李董进退两难的地方就在这里,要么得罪贞观朝二十年来的新贵、新·新贵,要么得罪传统小农。

    都是坑,踩谁好呢?

    每每想起,李董不得不承认,搞皇庄自留地简直是“神来之笔”,至少还有缓冲的余地不是?

    然而恶心的地方并不是只有进退两难,如河北诸地新兴的棉花种植业,大部分棉农收获之后,宁肯掏钱补税,也不愿意缴纳棉花实物税。而且收获之后,也不愿意就近卖给河南,反而是宁肯绕道走海路,卖到江南、荆襄甚至岭南、交州。

    为什么?朝廷收购价比南方低得多的多。

    不仅如此,诸如河东地区有严格的粮税,有些河东大豪,直接借道河北,宁肯从朝鲜道、扶桑进口粮食去缴纳粮税,也不愿意种粮食。河东入太原和长安的粮税,一度出现过交州米……

    而这些交州米,他妈的还是漠南用马队运过来的。这放眼历朝历代,都没见过这样奇葩的事情。

    一个号称永远忠于圣人可汗唐朝大皇帝的蒙兀室韦老铁,不远千里,把从河北上岸的交州米,通过漠南商道,运到河东,然后交易给河东的老哥,让他们把交州米拿去缴纳税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唐朝版的国际主义精神!

    李董当然可以加征税赋,但河东河北老铁大不了继续种粮食,然后把多出来的粮食,继续卖南方去……

    归根究底,这和暴力不暴力不搭界,纯粹就是个钱多钱少的问题。

    奈何南方不差钱,工商贸易带来的利润,让除了武汉之外的大部分主要城市,都情不自禁地多种经济作物。

    修建环渤海高速公路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消耗一下“民力”,不仅仅是契丹、靺鞨、扶余、新罗等地的“民力”,河北、辽西、辽东的汉人,同在此列。

    朝廷和河东河北诸地的“种田大户”矛盾,一度严重到需要靠羽林军护卫,然后通过行政命令来强行“征收”。中央官吏和内府局的阴阳人死太监,明里暗里都要威逼利诱不要为了高价,就把东西卖到南方去。

    其中增强的另外一个矛盾,就是诸地农具,一度被朝廷勒令只能从官营铺面购买。甚至朝廷从诸地收购棉花之后,做成的成衣,也是要卖回当地,卖南方基本是没人鸟。

    质次价高,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但行政手段一动,立刻就勾走了大量诸地的收益。可以说一亩地的大部分产出,都被朝廷通过“冠冕堂皇”的手段给抽走。

    而原本这个手段,是要用在五姓七望身上的,只是没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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