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方荡睡得还算不错,此时张开眼睛后,精力充沛。
方荡看了看那具骷髅骸骨,依旧还是保持着伸手去摸后背的怪异姿势,也不知道他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
方荡看了一眼骷髅骸骨的后背,昨晚几乎没有光线,方荡也没太仔细观瞧,现在有光线涌入房间,方荡也就看清楚了,这骷髅骸骨后脑勺上有粘着一个小小的标贴,是一个粉色的花瓣花瓣四周有一圈水钻,这就是一个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那种贴纸。
很显然,这个家伙想要将后脑勺上的贴纸取下来,但他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方荡不太明白这个家伙为何如此,或许是心中最后的执念吧?
方荡伸手将男子后脑勺上的贴纸取了下来,然后放在了男子腐烂得只剩下骨头的手中。
随后方荡离开了这间不大的房间,方荡走下楼梯,一路上那些办公室隔断之中的骷髅骸骨们还是昨天的样子,似乎昨晚的那种古怪诡异的声音并非是他们发出的一样。
方荡也不太在意这些,他不过是个过客,没有必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方荡重新回到潮湿的二楼,这里的空气似乎永远处于凝固状态,潮湿的味道叫人觉得胸口发堵。
方荡微微皱眉,因为他绰在墙角的木板和木杆没有了。
这是方荡避免涉水的交通工具。
方荡在昏暗阴沉的二楼之中找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他的木板。
这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方荡重新登上三楼,这里到处都是各种隔断。
方荡劈开一个烤漆的夹芯板割断,觉得还是没有之前的木板那么称心。
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材料了。
至与木杆,就实在是找不到了,不过,方荡找到了几根台球杆,这东西实在有些短,比不上之前的木杆,先带着勉强用用。
方荡重新回到二楼,随即不由得微微叹息一声,开口道:“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此时的二楼,所有的门窗全都被破烂的家具封了起来,空气中似乎涌动着一股叫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没有回答,但方荡身后的楼梯发出咣当的一声巨响,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一下就彻底被阻断,本就潮湿憋闷的二层变得更加沉闷。
方荡此时双目光芒微微闪烁,瞳孔放大,收纳点滴光线,将房间之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露面,做完了这些之后就没了声息。
方荡来到被封住的窗前,伸手一按,嘎吱一声,被海水泡得快烂掉的家具被方荡一按立时变成泥巴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些家具非但没有垮塌,相反,泥泞之后,越加封死了窗户。
老实说,用手触摸这些粘糊糊的东西的感受相当不爽,方荡不由得甩了甩手,随后拎起手中的散弹枪,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堵住窗户的东西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沉闷巨响,青色的烟雾在枪口、爆开,上百颗钢珠疾风暴雨般的轰击在泥泞上。
嘶的一声撕裂耳膜般的大吼,那泥泞漆黑的东西上陡然被射出数百个透明的窟窿,使得外面的阳光通过数百个空洞照射进来,一束束光线,将整个房间一下照亮。
方荡虽然依旧看不到这堵住窗户的东西的全貌,但方荡大概能够推测出,这是一头大妖,此时此刻,这家伙已经将这栋小楼给吞进了肚子里,或者是用身躯包裹住了整个小楼。
随着这怪物的嘶吼,一道道的黑色的丝线化为一根根的锐利黑刺,朝着方荡戳了过来。
方荡再次扳动扳机,对着已经被他射出数百个小洞的地方再次开枪,砰砰接连两枪,将那数百个透明小洞一下扩张成为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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