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指的便是前方带路的那位严肃至极的中年大叔。
宁挽歌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这位夫子年纪相当年轻,面容俊秀,看上去斯文彬彬,可他的脸色铁青,似乎相当愤怒。
他直直走向了前方李夫子。
“赵夫子有何事?”姓李的夫子停顿下了脚步。
“你们新来的一位学生昨日放毒,毒害了我们十几名学生,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赵洐气势汹汹出声问道。
李锐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就嗤笑道:“赵夫子此话可真是好笑,怎么就是我的学生?”
“不信是吗?那马上请人来对峙!”对方那里肯吃亏,想都不想就说道。
赵洐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可这说话口气和神态一点都不斯文。
宁挽歌暗暗朝天翻白眼,这种时候她干脆直接承认便是了。
“不必了,此事是我做的。”她答得干脆,没有犹豫。
外面将傲龙山庄传的多么美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所谓的美好,都是外人所不知吧?
瞧瞧这里的学生和夫子,简直是奇怪的存在。
“宁万,你说什么?”李锐因为宁挽歌的话脸上的怒意更甚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学生第一天来就给他惹事,让他恨不能将宁挽歌给掐死去。
宁挽歌撇嘴,脸上没有任何悔改之意。
“对方挑衅在先,那也怪不得学生我。”
“你!看看你这学生,不知悔改也罢,竟然还敢顶撞先生!”
对方因为宁挽歌的态度早已气得脸红脖子粗,叉着腰,语气愤然。
看着这般神色,宁挽歌撇嘴冷笑,不想再多说。
赵洐蹙着眉头,看着宁挽歌的时候,眼神中分明多了几分嫌弃之色。
“都在吵什么?”这方的吵闹立时就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费子瑜也闻声而来,一来便瞧见了两名夫子不知为何事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庄主,此事还请庄主来定夺!”宁挽歌瞄了一眼费子瑜,忽然朗声说道。
“好,庄主来说说。今日之事到底是谁的错。看看这位公子,被这位叫宁万的胖子给毒成这般模样,若是再下去说不定还会毁容,此事让我们傲龙山庄如何对外交代?”李锐指了指远处脸色不佳的蓝衣男人,再指了指宁挽歌。
费子瑜听罢,目光扫了一眼远处那蓝衣的男子,又将视线挪至宁挽歌的身上,微微有些头痛的扶额。
这可真是不好办,毕竟他深知宁挽歌的身份。
不说宁挽歌的身份吧,就七王爷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肯定不能找宁挽歌的麻烦。
“不如这样吧,宁万,你将解药给他,此事便就作罢。这儿是学琴之处,不是给你们闹事的菜场,若是你们要闹,就请离开再闹。”
费子瑜毕竟是庄主,这气魄还是有的,这般充满魄力的话让四周的人再无反对之意。
宁挽歌抿住唇,最终还是将手中的药递了出去。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大教训,日后若是再敢惹到她的头上,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人。
她宁挽歌可不是软柿子,仍凭他们捏。
看着宁挽歌乖乖交出了解药,李锐看向赵洐时的眼神得意万分。
赵洐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拂袖就走,也不理身后的学生们一脸茫然之态。
“宁万,你到我书房来一趟。”费子瑜见宁挽歌要转身离开,立刻出声唤住了她的脚步。
宁挽歌暗暗用手指挠了挠自己圆圆满是肉的脸,只好默默跟随而上。
费子瑜显然是看在皇上和风陌寒的份上,才会不找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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