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了家乡味道去苏州会馆了。”
张寿见朱宏等人在发现自己过来时就立时让路,他悄然来到朱莹背后,往那个大棚里一瞧,就见到那个被人数落到狼狈不堪的后生,正是方青。不用想他都知道,肯定是这个愣头青又乱说话,于是被一群市井百姓给教育了……同时也被朱莹围观了。
他轻轻拉住了身前朱莹的手,见她竟然连头也不回,他就笑道:“莹莹,你就不怕有人趁机占你便宜?”
“朱宏他们又不是吃干饭的!”朱莹回头瞄了张寿一眼,随即就直接顺手拉了张寿往外走,这才笑吟吟地说,“我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刚刚那会儿,方青那小子被骂得可惨了。好像他是说皇上不该轻易赐名,又让人造牌楼之类,结果被人骂……”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声音说:“天下难道只有你们读人才配得起牌楼?”
张寿不禁笑出声来,可随即他就想起了刚刚阿六说的话。等到远离了那边看热闹的人群,他就低声说道:“莹莹,你之前和华四爷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不说,刚刚还送了怀庆侯他们一人一份重礼,从名马到名酒各有不同?”
“生意只是小生意,礼也不是什么重礼。”
朱莹嘿嘿一笑,随即不以为意地说:“而且送出去的东西我也都是借花献佛,那是别人从前送给我的各色礼物。我家里这些东西堆了一屋子,好多我都没用,浪费也是浪费,不如转手送了需要的人。就是那两坛酒是从爹那儿偷拿的。反正我总不能让张二叔他们亏了本。”
“送他们的哪怕不值一千贯,却也是难买的东西,否则,以后我请人的时候,谁还敢来?”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一掷千金,笑得神采飞扬,一只手反过来牵了张寿的手:“阿寿你不用觉得我是破费,毕竟,其实最简单的是我拿钱来捐钱助学,可我一个人这不是声势不够吗?再说,你信不信今天怀庆侯他们回去之后,还有一大堆人会捐钱?如此声势就造起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朱莹终于侧头看了张寿一眼。
“而且,我送出去的礼,他们日后也都会还回来,一点都不会亏!”认认真真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察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一时瞪大了眼睛,“你刚刚不是在和吴阁老他们说话,什么时候注意到我和人说了什么话的?”
没等张寿回答,她就恍然大悟地叫道:“原来是阿六这个千里耳……阿六,你给我出来!”
下一刻,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我在这。她旋风似的转身,结果却忘记了自己正拉着张寿的手,这一下脚下一绊,直接把自己给摔进了张寿怀里。虽说张寿扶正了她之后就立刻松了手,可她站稳之后见阿六已经溜了,这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骂两句,就只听张寿突然开口说道:“莹莹,我只想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今天这样长袖善舞的你……”
“怎么,你不喜欢?”朱莹情不自禁地打断,心里一时竟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不,虽然乍一看和从前的你很不同,但是……这很朱莹,我很喜欢。”张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耳畔那喧哗,周边那人流,仿佛都已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面前那满面都是喜悦红潮的少女。
双颊娇艳的朱莹平生第一次听到人用自己的名字来充当形容词,她既觉得新,也觉得激动,但更欣悦的,是心上人显然对她的行事风格并不排斥。
可她虽说素来大方,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边还有家里好几个护卫跟着,一想到这理该私密的言语却被别人听见,她就着实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于是,她嗔怒地使劲伸手推了一把张寿:“阿寿,你简直被你那些油嘴滑舌的学生给带坏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家了!”
眼见朱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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