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以后吃饭下馆子没钱,我就上你家去,赵国公别嫌弃我就行!我这不就是爱财吗?他一见就骂我是烂肉,我根本都不好意思登门了!”
朱莹自己当初对张寿介绍怀庆侯张景洲的时候,还模仿过父亲朱泾的口气骂过人家是烂肉,此时被张景洲这么一说,她顿时很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这才笑嘻嘻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景叔叔,你尽管来蹭饭,我保证不让你饿着!你已经够有钱了,就别这么爱钱嘛!”
“那不行,我和老大穷怕了,子女又生得多,将来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儿子一份家产,女儿一份嫁妆,这总不能少的吧?”怀庆侯张景洲却仿佛没看到皇帝还坐在那,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贪财做辩解,“我当初某些事情是做得贪,但谁要我穷啊!要不然……”
他顿了一顿,这才对朱莹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要不然,莹莹你让你的如意郎君有什么好事,也带挈我一个?他能把我家小陆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带出来,更何况是我?”
“好啊,原来景叔叔你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朱莹顿时嗔怒地瞪着张景洲,随即又扫了张寿一眼,见张寿但笑不语,一副任凭你自由发挥的模样,她就微微翘起下巴道:“要是景叔叔你今后能够表现好,不再闹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那我可以考虑考虑,回头和阿寿说说……总之,这一千贯你不许赖!”
“好好,肯定一分一毫都不会少你的!”
至于定陶伯张谦、临汾伯张无熙,前头三位已经起了良好的带头作用,他们虽说有些肉痛,但最终还是慨然应允,各自捐了一千贯。当然,和张景洲这滚刀肉似的耍赖冲朱莹要承诺,这种事他们却是做不出来。
就这么顷刻之间的功夫,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已经凑出了七千三百贯的数目,陆绾和刘志沅虽说事先预计到了这样的场面,但这样的数目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而就在这时候,陆三郎竟是也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来。
他笑眯眯地对皇帝躬身行了礼,随即就笑道:“下头各位听说要在外城立公学,全都愿意慷慨解囊。沧州蒋大公子带头捐八百贯,一时应者云集,刚刚我粗略算了算,至少就已经超过了一万贯。苏州华四爷捐了八百贯,山东卢会首捐了八百贯,扬州于会首……”
这一刻,岳山长陡然又明白了一件刚刚忽略的事。唯有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方才会有这么多豪商大贾因为各式各样的缘由云集于此。而因为一件明显已然进了皇帝耳朵的善事慷慨解囊,别人不但不会拒绝,反而会趋之若鹜。
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谁会不舍得?那么多会馆扎堆似的建造在外城,本来就是为了随时能够能够和京城达官显贵权要沟通!今天这样的机会,大概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机。
而且,陆三郎多会做人,这连珠炮似的一个个名字报出来,这可是让人名字直达天听!
皇帝呵呵一笑,拿手指了指陆三郎,随即又点了点刚刚率先跳出来当托的张琛和朱二,却又移过手指冲着朱莹点了点,最后才最终指向了张寿。
“好啊,这走一步看三步,张寿,今天这一堆事情,背后全都是你在指使吧?不但说动了两位老前辈替你冲杀在前,还支使了一堆小的替你跑腿,刚刚四郎都在背后拼命那手指戳朕脊背,希望朕答应这些事。更别说莹莹了,她不仅自己掏钱,还在那哄别人掏钱!”
“不敢当皇上此言。”
张寿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随即笑了笑说,“其实,刚刚陆祭酒和刘老先生说的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建学之外,臣还建议陆祭酒和刘老先生,开设报房办报。为此,公学之前就办了一个刻字排字班。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和陆三郎的工坊定了契约。”
“报房将出一份学报,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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