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皇子和四皇子和当初好奇心犯了的他同样提出那种蠢要求,再看到有阿六,他绝不会同意。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固然被阿六轻轻巧巧弄上了牛背,而他也同样被阿六来了个突然袭击。
天知道刚刚被拱上牛背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此刻面上淡定的他背上又出了多少汗!
朱莹嚷嚷着起了一阵子哄,就看到了纪九等人,那笑脸立刻收了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哪里还有刚刚花枝乱颤没个正形的样子,再次成了那个盛气凌人的千金大小姐。
“你们怎么来了?”
纪九知道朱莹对陌生人素来态度傲慢——但凡不是熟人,哪怕见过很多次,在这位大小姐眼中都是陌生人——于是策马上前的同时,他谨慎地保持着一个不至于触怒朱莹的距离,这才弯了弯腰赔笑道:“正好我们出城踏青,到前头齐园驻马的时候,听说老师也出来了。”
他仍旧半点不提三皇子和四皇子,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到赵园拜访,又找到了这儿。当然,我们几个也有私心。听说分堂试老师已经委了绳愆厅的徐监丞出题,可徐黑子素来心黑手狠,我们怕他回头故意给我们半山堂和老师一个难堪。”
不说给监生们难堪,而是说给半山堂和张寿一个难堪,这便是纪九的语言艺术。然而,朱莹在打量了他片刻之后,突然就呵呵笑道:“纪九,你就对你自己这么没把握?我记得你在半山堂月考每次都在前五,甚至还考过一次第三,你担心什么?”
纪九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刺人的目光。他没想到朱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次,想来也知道,那都是张寿告诉她的。知道后头那几个跟自己来的人本来就不是省油灯,他当即唯有干笑。
“我一个人就算真的能侥幸平安过关,可半山堂的名声若是有所损伤,岂不是对不起老师这几个月的辛劳?再说,也挫伤了半山堂监生们的热情,毕竟,大家好不容易鼓起劲来……”
不等纪九把话说完,朱莹就打断道:“好了,这事儿我自然会转告。你们放心,徐黑子不是杨一鸣,要比的话,把他和从前的王大头比一比,那还差不多。至于国子监其他六堂,他们很快就有的好忙了,没时间揪着半山堂不放!”
纪九大老远出城到海淀来,当然不会被朱莹这寥寥数语就打发走。他望着那边骑牛而行的三人,眼珠子一转就满脸堆笑地说:“话说回来,老师今天这是来……劝农的?”
朱莹没想到纪九这么会说话,当即笑了起来:“农人为了果腹,辛勤耕作还来不及,用得着劝?你们那位张博士是希望三郎和四郎知道耕作之苦。现在骑牛只是让他们看看远观时老实憨厚的水牛,真的骑在背上是何等滋味。一会儿让他们亲自下地,他们才知道厉害!”
嗯,她上次在融水村时虽然不曾亲自下地,可亲眼看到过农夫挥汗如雨的场面……而相比旱地,水稻田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尤其是吸血的蚂蟥,她那时候差点没吓死。所以,如果让张寿带着三皇子和四皇子下地的话,水田她是死都不敢让他们下去的!
纪九本来还以为张寿要让三皇子和四皇子看一看耕作之苦,民生多艰,所以觉得劝农两个字已经非常恰当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张寿想要做的竟然更进一步!
天子亲农,尚且只是扶犁做个样子,这两个小皇子要知道农事如何干什么?他们日后又没有多大的希望入主东宫,进而君临天下,不过是两个富贵闲王而已!而且,朱莹这称呼也是大剌剌的,一口一个三郎四郎,是真的当成自家弟弟了,还是想要遮掩两人身份?
朱莹能感受到纪九的惊诧,以及他身后那些人的不以为然。如果换成之前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农家生活的她,兴许也只会觉得这所谓下地不过是闹着好玩,可此时此刻,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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