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待回去再看。”
君梓琳把信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冲二哥一笑。
两人一前一后朝外走去。
没化妆的君梓琳穿上男装,有心人瞧见,很容易就能识破。
雪卫见一袭蓝袍雪肤花唇的小公子走出来,一看便瞧出是君王妃本人。
而燕青瞧了,也是心照不宣,嘻嘻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因此事重大,郑普徙亲自带人前去埋尸之地。
一路上城中百姓见了,也都远远跟着看热闹,并议论着当年阮玉儿死案之事。
在城外坟地,阮檀儿守侯,正等着衙门的人前来,为了给姐姐申冤,哪怕是要重新将尸体挖出来,她也决不愿意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衙门仵作是位上半百老者,今日并没有前来,听说是提前告了假,声称自己身子不适,又有老家传来丧事,需要赶回去一趟。
郑普徙也乐得其成,直接放了人走。
坟地一片荒凉,野草丛生,不时吹来几缕寒风透着骨头地冷而疼。
外围的百姓被衙役们给挡住,不准近前来看。
但不时传来议论声阵阵。
坟前的两衙役已经开始动土。
不多时便见了底,但见里头只剩下尸骨。
君梓琳道了声“慢”,当下套了手套,亲自下去将那遗骨而一块块整理出来,并放置在铺了白衬布的板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君梓琳抬眸朝四下一扫,看见阮檀儿正捂着脸嘤嘤地哭泣。
可能是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阮檀儿倒是并没有哭到失态。
让人将尸骨带回去,君梓琳扭头随意往看热闹的百姓之中扫了圈。
“妹妹,你可有发现什么?”
君梓琳一面把手套褪下,一面整理着身上的衣裳,耳听到二哥在耳边轻声问询。
“没有。”
君梓琳答道,尔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她侧目看看郑普徙失望的目光,转而她安抚道,“什么发现都没有,岂不是更证明这案子诡异莫测么。”
‘什么意思?’郑普徙忙问,如果说没有疑点,才是最大的悬疑,他又感到很是不解。没有疑点岂非是证明他重新审理此案是个莫大的错误?
这可是他上任以来,最大的事件,不仅陵州的人看着,上头的人也在看着。不容有失啊。
君梓琳见二哥露出惶惶之色,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表面上没有疑点,但是死者的妹妹却哭冤,这本身不是一件很奇妙的案件么。不管这次咱们的收获如此,案件本身就极有意思,难道不值得一审么。”
郑大人发现自己的心胸洒脱程度,连妹妹都比不上。
也许当局者更紧张于这事,而像妹妹这样的旁观者,反而更能轻松应对吧。
邢捕头由队伍前头,突然飞奔而回。
“大人!”他抱拳行礼。
郑普徙恢复一派威严之色,沉声问:“何事?”
而邢捕头却并不言语,只防备地朝君梓琳扫了眼。
“我先去看看尸骨。”
君梓琳说了句,便离开。
这时邢捕头才禀道:“大人,那阮檀儿晕过去了,是送回府还是抬回衙门?”
“找大夫给她看看,带回衙门。”
郑普徙没料到,邢捕头前来,就为了说这件小事。
他皱眉让人退下去,免得在眼前乱晃。
“还有件事。”邢捕头欲言又止。
“一次说完。”
郑普徙压着眉,沉着脸喝令说道。
“事关君小姐的。”邢捕头面露尴尬之色,因说道:“听闻曹大公子已不能人道,是得益于君小姐施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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