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正厅,入内便是奢靡大理石地。
下人送上来醇香的茶品与点心,之后便退了下去。过了许多会子,没想到那曹老爷依然没有出现。
就在郑普徙等得不耐烦时,之前曾在衙门出现的公孙管家由外迈步进来,拱手行了一礼回禀,“不凑巧了,老爷方才有一笔买卖,不得不去前去赴约,已经先出府了。大人有事情,烦请指教。”
没想到等半天,居然见不着曹老爷。
“把曹大公子带上来也行。”郑普徙冷冷说道,身形笔挺地坐在椅中,驾式冷酷,气势森严。
君梓琳不忘偷偷看二哥,一时心下喟叹,没想到一向潇洒活跃的二哥,也有这般稳重老成的时候,就像是两个人一般。不过这样的二哥,还真是不太敢跟他撒娇讨便宜了呢。
她目光闪了闪,正欲收回视线,冷不丁地对上郑普徙猛然斜来的目光,两人的视线交汇,君梓琳不及收回去,便看见郑普徙一瞬间柔软下来的眸光,冲她露出淡淡的笑意与安抚之色。
——还是从有那个二哥。
君梓琳见此,暗松口气。
公孙管家轻咳一声,并不打算交人,只说大公子身子不适,无法出来见人。
继而君梓琳就见二哥把腰间的一张宣纸掏出来,展开,扔到桌上,让管家看,“你可识得此物?”
公孙管家掀起老眼皮子,朝桌上扫了眼。君梓琳也趁势扫了眼,顿时僵住,这不是她梦中的那枚玉佩吗!
半圆月形,镶金黑曜石玉佩。
寒白玉并不会单独存在于世,一般是依附于石头或玉饰之物而存在,且量也不多。
君梓琳之前所做的那个梦,不过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在梦中的情境便混乱了。好在她提炼出了这枚玉佩,并发现其中有少量的寒白玉,可以入药。
可是没想到兄长居然也找这枚玉佩?他不会是也想找寒白玉入药吧?
“这是大公子贴身所带的玉佩。”公孙管家垂下眼皮,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并没有说假话,君梓琳之前还在春风楼看见曹鹏益带这玉佩。
“既然曹大公子身体不适,你代本官把此玉佩取来。若是做不到,莫怪本官亲自去取!”郑普徙声言语肃,出声说道。
公孙管家完全不为他的威慑所怕,反而说道,“不敢违抗大人,但是这玉佩乃是我家大公子的贴身之物。大人虽为本地的父母官,但也不能强取豪夺,想要什么,下头的这些小老百姓便拱手奉上吧?”
郑普徙陡听这话,面色一阵难看。
这管家与他的主人一个鼻孔出气,连扮可怜都那么有水平。
“本官就在此说个明白!”郑普徙深吸口气,语调平静说来:“三年前阮玉儿死前,手中正拿着这枚玉佩!本官要把玉佩带走,要么连曹大公子一块带走,你看着办。”
公孙管家跟个木头似地,听罢之后却是用无比清晰的字眼回道,“如此的话,小人只得去请示大公子了,请大人稍候。”
他一走,君梓琳便问道,“哥,这玉佩真的是阮玉儿死前抓在手中的?”
‘据阮檀儿和原秀才所说正是如此。’郑普徙站起身,负手而立,凝望着这华屋府邸,“原秀才一案中,阮玉儿死得太蹊跷,所以我们重审此案。”
他说着话,君梓琳心里已经飞快地思考起来。
昨日去蔺府,蔺老夫人故意透露那位女先生之事,还刻间提到“阮玉儿”此名字;
现在君梓琳即使不去查,也撞上了这个名字。
而且阮玉儿以及蔺府的那位女先生,都与原秀才案有关系。
那么从中蔺府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人们的心理永远是这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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