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李国定被李达仁的一声暴喝吓得身子一抖,连忙反驳道。
李达仁死死地盯着李国定的眼睛道:“没有?只要派人快马前去胡家镇药铺查阅下账本就什么都清楚了,希望到时候你依然能咬定自己没有说谎!”
“啊!”李国定慌了,胡家镇距离登州城不算远,骑乘快马前往天黑前就会返回。
要是真的派人前去查探,那么他说的将不攻自破。因为那些砒霜根本就不是从药铺买来的,而是从别人手中拿的。
这下子可要了命了,早知道就说一个大点的地方了。
堂上的孙元化有些意动,抽出一根签字道:“来人!……”
还没等孙元化下令,李国定连忙磕头道:“大人!小的刚才记错了,那些砒霜不是从胡家镇药铺买的,而是小的托人从济南府带回来的!”
说完李国定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肯定的道:“对!就是从济南府带回来的!”
孙元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李国定把他当成傻子不成?
刚刚说的那么肯定,转眼就开始翻供,这是把衙门大堂当成儿戏吗?
刚想命人动刑,就听身边的师爷廖先生道:“李国定!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想好就敢胡说八道。下次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爷大刑伺候!”
孙元化想要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冷冷的撇了一眼廖先生就闭口不言。
这一眼让廖先生亡魂皆冒,从孙元化的眼睛中,他看到了戏谑。
几次三番的出口,有意无意的都在帮李国定。
就算孙元化担心儿子的安危有些心情绪不稳,也察觉出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手了,否则这把火就会烧到他的头上。
李达仁听到李国定反悔的话后,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语气变得平缓起来,“哦!既然是找人从济南府带回来的,那给你带回砒霜的人是谁?”
“是……”李国定刚想谁口说出一个人名就被打断。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李达仁的话让李国定的身子颤抖了下,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理由,鬼才知道是谁帮他带回来的砒霜。
略一犹豫之时,李达仁的声音再次响起:“说!”
李国定的身子一震,慌忙说道:“是……,是小的族弟!”
“你确定?”李达仁的问话一出口,李国定感觉头皮一阵莫发麻。
“等等……,小的一时忘了,容小的仔细的想想。”
李国定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尤其听到“你确定”三个字更是心慌意乱,眼睛左顾右盼不知该往哪去看。
李达仁转身拱手道:“大人!学生问完了,人要是说了谎言,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还请大人明鉴!”
孙元化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下的李国定道:“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来呀!重则二十大板!”
随着签子的落下,两旁的差役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将李国定按在地下,拔掉了裤子开始打板子。
枣木制作的板子打在屁股上发出“噼啪”的声音,仅仅几下李国定的屁股上就已经出现了血痕。
“大人!别打了!小的招了!小的全都招了!……”
孙元化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道:“打!不要停!打完二十板子再问话!”
儿子被人下毒已经让他怒火中烧,李国定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这顿板子打的结结实实,打完后李国定的屁股已经鲜血淋漓。
“小的招了!小的招了!是李应元公子想要报复,才买通小的来攀污李达仁。
只要李达仁被抓进大牢,那些田地都会归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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