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同高夫人闲话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西平侯府。陆漫有职业道德,从来不会说自己的病人都有谁,或者看什么病。她没有说丁四姑娘,而是说起了丁二姑娘。
“那姑娘也是傻,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对,应该是自损一千二。她比丁四姑娘更惨,名声毁了,连亲事都被退了……”陆漫说道。
高夫人说道,“丁二姑娘可不傻。她这个结果,比嫁进那家强多了。”
“怎么说?”陆漫不解。
高夫人卖了个关子,抿嘴笑道,“姜三奶奶猜猜丁二姑娘说的是哪家后生,”撇了一下嘴,又道,“往京城里最不堪的猜。”
陆漫随口说道,“最不堪?我觉得京城里最不堪的后生,一个是王家的王浩白,不过他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活着的,就是长安长公主的孙子孙和良。”
陆漫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调戏了她,一个调戏了何承。特别是调戏何承的孙和良,一包毒药让他在酒楼里丢尽了脸面。陆漫也没想到真的会是他们,只是随口一说。
高夫人轻笑道,“姜三奶奶就是聪慧。这两个纨绔,可不就是京城里最不堪的后生小子。是孙和良,他比王浩白更不堪。眠花宿柳,男女不忌,特别是那年,在酒楼吃醉了,脱得一丝不剩。啧啧,丢死人了。”
陆漫惊道,“真的是孙和良?丁侯爷和丁夫人真不地道,再是庶女,也不能这样糟蹋她呀。娇滴滴的姑娘,若真的嫁给他,可就毁了。”
高夫人说道,“这事事出有因,还有一段事故……”似乎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又道,“他们两家议过亲的事姜三奶奶放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也是我家老爷办别的事,无意中知道的。”
“哦?”陆漫的眼里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高夫人见陆漫这样,暗乐。医神还是女人嘛,对那些事照样感兴趣。她的声音放得更低了,说道,“上年初,长安长公主还活着,丁家的几个姑娘被邀去长安长公主府玩。那丁二姑娘不合群,撇开小姑娘们,独自一人在园子里乱钻找不到路了,怎么就钻进了一个院子。孙和良正好喝醉了,以为是自己的丫头,搂着不放,被孙三夫人看到才把丁二姑娘解救下来。丁二姑娘气得闹自杀,丁大夫人也气哭了,直说自己对不起她家老爷,好好的一个姑娘让人算计进去了。长安长公主放下脸面说了不少好话,说自己孙子成了亲就能收心,以后她再给孙子谋个好差事,保证他以后有出息。平西侯夫妇也只得认了,觉得一个庶女,只要孙和良收了心,有了好差事,也不算太屈。两家就开始议亲,只是还没议好,就出现了姐妹同时落水那件事……那孙和良再不堪,长安长公主府也不愿意要一言不合就拉着嫡妹落水的姑娘,多可怕啊。只因为两家的亲事还没有说好,又是丑事,便都瞒着没有传出去。”
陆漫觉得那情景特别像某些桥段。说道,“我怎么觉得整件事就透着诡异?丁二姑娘去了长安长公主府,走错院子,被孙和良抱了,偏偏还被孙三夫人看到了,不得不说亲。”
高夫人的脸上也滑过几丝讥讽,说道,“是呢。我先也觉得是孙家人缺德,故意设计人家姑娘,逼得丁家不得不把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可我家老爷听说丁二姑娘拉着丁四姑娘落水后,觉得恐怕不只是嫉妒嫡妹那么简单……还说丁二姑娘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狠人。”
高夫人没有再往下说,讳莫如深地看了陆漫一眼。
京兆尹是专门断案的。他的意思应该是,丁二姑娘是故意唱的那一出,即使不死,也能把那件婚事搅黄。她不拉别人,偏偏拉着嫡出的丁四姑娘一起跳,应该是恨毒了丁四姑娘,或者说恨毒了丁四姑娘的生母丁大夫人。
这么说,丁大夫人又是一位面慈心苦的嫡母了?在长安长公主府唱的那出戏,她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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