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讲那么多规矩。月奴的话并不多,他高高瘦瘦,坐在那里大口地吃着东西,却并不显得粗鲁,只让人觉得食物鲜美可口。
月奴今年十八岁,是大曌人和大夏人的混血,因为爹不疼,娘不爱,所以他娘就给他取名月奴。至于他如何受伤,他不说,孟萦也没多问。
午饭后,月奴突然问道“听说女郎是读书人,还是解元女郎,如此有学识,还请女郎帮我赐个名?”
孟萦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立马说道“你的名字是你母亲取的,我如何敢给你改名?”
他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已成年,能自己做主了,女郎救了我,请女郎赐名。”
孟萦见他并非说笑,而是非常真诚地望着她,一脸期待。便摇了摇头着说道“我既非长辈,又非亲友,为你取名实在是于理不合。”
月奴却一脸严肃地说“女郎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以后必定报答女郎。”
“我救你,只是随手而为,并未想要你报答。”孟萦笑着说道。
“请女郎赐名!”他又坚定地说道。
孟萦见他实在固执,便知他心诚,笑着说道“郎君既然生在月圆之夜,你母亲又叫你月奴,那叫你倾月如何?”
“倾月,倾月,好名字,我很喜欢。”
说罢,他起身对着孟萦施了一礼说道“倾月谢女郎赐名。”
午饭后,孟萦想着夜晚还要守夜,便去略略休息一会儿。
等她午睡醒来,却听白芷说倾月不见了,连带着书房里李君成给孟萦的画像也不见了……
孟萦急匆匆地跑到书房,挂在书房的那副画像果然不见了。那是她十四岁的画像,那时的她纤瘦高挑,站在杏花树下,白色的杏花开满枝头。孟萦回眸一笑,浅笑盈盈,令杏花失色。
李君成画得传神,孟萦非常喜欢这幅画,专门将画从武陵带到京城,挂在书房里。那幅画,可能是她从李君成那里得到的最后的生日礼物。这辈子他再也不会为她画一幅画像,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时时将她放在在心间。
孟萦想到这些,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白芷见了,抱着孟萦说道“女郎,不能哭,今日过年,哭了就不吉利了。要不,我让人去外面找找他,看能不能取回画像。”
孟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他既然不告而别,又不告而取,是不会让你找到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白芷请罪道“今日过年,是我大意了,女郎好心让大家休息,没想到发生这事儿。”
“与你无关,他武艺高强,想要取走什么,我们都拦不住的。这事就此打住,压下来,不要外传,以免祸从口出。”
孟萦心中一阵愤恨,她救他,没指望他报答,她能做到施恩不图报,但他怎么能恩将仇报。不管他有何种理由,他都不能这么对她,将她最后的念想都带走了。
孟萦又去了倾月住的客房,他什么都没留下。她并非圣母,救他只是顺手,或者说为了试验她的新药,却没想到倾月会如此行事,很影响她的心情。
孟萦和白芷去自家花园转了转,她觉得她要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否则她会非常难受,钻进死胡同,以后都不敢做好事了。
园子里,梅花绽放,虽然花骨朵不多,但幽香浮动。闻着花香孟萦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下晌的时候,欧阳冉骑马过来了,听竹清说了倾月拿画逃走的事,知道孟萦不高兴,便径直去花园找她了。
孟萦见了欧阳冉非常意外,笑着说道“冉哥哥今日怎么会有空过来?”
“来看萦儿,我怎会没空?心情好些了吗?要不要抱抱?你不是说抱抱心情就好了吗?”他笑嘻嘻地抱着孟萦说道。
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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