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儿,大概有人就要说了,这事儿也未免太巧了,该是你编的吧。
这我可就要好好说叨说叨了,没错,当时确实还有点波折,只不过让我压缩了下,事情本身倒是不假。
单说那天我看到纸条的心情吧,诧异,意外,什么滋味都有。紧接着便是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那丫头片子瞅着我没完,敢情一早就把我给认出来了,这张纸条明摆着是向我示威嘛,反正明儿八点我要去她家一趟,这会儿,反倒也不急了,该吃吃,该喝喝。
一旁老朱却不答应了,“啥玩意儿,都到这地步了,您老人家还想着吃呢?你就不怕人家把我们给供出去,再说了,现在咱俩也算身无分文了,喝西北风吗?”
我笑了笑,扬手就把发哥给的几百块甩老朱脸上,晃了晃,“哥有钱,看见没?”
“怎么回事?”老朱果然起了兴致。
过了一会,我把这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说,顺带着也提了下恬然的事。老朱同志那叫一个惊讶,愣是好久没缓过劲来。
根据他的多年阶级斗争经验,加上天赋异禀,老朱断定,这回我绝逼吃不了兜着走!泡妞这事肯定是黄了,还是赶紧想想对策为妙。
不过我这人,天生有一好处,乐天派。这当口反倒劝慰起老朱,没多大功夫,这位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朱同志还真就让我做通了思想工作,经第一届吃喝不嫖赌会议决定,二人一致通过了要去馆子店改善伙食的决议。
话说着,两人就附近找了家饭馆饱餐一顿,老朱自打昨天中午就没进过食,一瞅饭菜上桌,连着眼珠子都绿了,还没等我动筷子,就让他干掉了大半。
这场饭局来的快,结束的也快,用风卷残云形容毫不为过。
酒足饭饱后,老朱打了个响嗝,便是默不作声。我瞅他样子有点不大对劲,转过脑袋一看,没想这孙子眼眶都红了。
“老朱,怎么了?”
要说哥几个平日里嘻嘻哈哈惯了,冷不丁沉默下来,竟是有些异样的情绪翻涌。
这时,老朱长叹了一口气,“阿朋,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我听的一愣,这孙子哪根筋搭错了,问这么玄乎的问题。于是思考了片刻,答道:“老朱,我书读的少,太多的道理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今天我们狼狈,不代表以后一直这样,兄弟你记住了,这患难之交,咱可一辈子别忘。”
那天下午,我和老朱聊了很久,也都哭了,彼此间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十多年过去了,那年夏天,我很怀念。
第二天天刚一黑,我便早早去到了杜阿姨家。经过昨天饭桌上的反思,我决定将这事儿摊开来,该怎样就怎样,或许从那会儿起,我便明白了个道理,人总要活出个人样,不然连自个儿也瞧不起。
恬然家住的是高档小区,刚到小区门口,就让保安给拦住了。那奴才的眼神,搞的我跟做贼似的,要不是后来杜阿姨下楼接我,指不定还要纠缠不休。
说话间,杜阿姨领我过去,最后在一栋联体别墅前停了下来。
我抬头那么一瞅,嘴可就完全合不上了,这装修这设计,简直跟皇宫似的,后来还是杜阿姨催促着我进去,才缓过神来。
一进客厅,恬然正弹着钢琴,白衣飘飘,琴声悠扬,一时间把我看的痴了。
“小陆啊,坐啊,别客气。”
杜阿姨边说着边递过来一杯茶,这时,搞的我更有点拘束了。趁着这功夫,我索性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说,果然,就见杜阿姨的脸越来越黑,显然是动怒了。
“现在大学生都怎么这样?偷车?欺骗?年纪轻轻不学好,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大学三年白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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