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优秀的主持人,接受不了他高调喊话之后没有高.潮的剧情展开,不满地说:“下什么下?没看到大家都还在等吗,对不对?”
喊对的人登时就一大堆。
何维笑又说:“关捷会弹就会弹,不要那么谦虚,是男人就爽快一点,来,笑哥等你,一二三……”
说完他带头喊起了等得好辛苦之类老掉牙的台词,连胡新意都跟着起哄。
关捷还真不是谦虚,他的确不太记得了,只是群情激奋,他的摆手和辩解全部都成了“谦虚”的象征,所以谦虚真的害死人。
路荣行站在话筒旁边,看他在外面手忙脚乱,莫名觉得有他才叫热闹,便也不帮他解围,提着琴在那儿做壁上观。
在热情起哄的学生们的推手下,关捷连门都没走,被叛徒胡新意推得直接从跟前的窗户里爬进了教室。
他踩过不知道谁的桌子,跳下去顺便用手捏住袖子当抹布,仓促地在自己脚印上抹了两下,接着大步走到路荣行旁边,头大如斗地跟他和何维笑讲小话:“我弹不来,不是谦虚,真的,我忘了,骗你们是狗。”
何维笑僵了一瞬,很快心态又稳了,看向路荣行说:“我不管,反正他不弹你就给我弹,给你们2分钟,我搞完游戏回来,必须有一个人坐到那个板凳上。”
说完他就挂上风流倜傥的假笑,用嘴对上话筒,到两步开外去组织有奖踩气球的游戏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路荣行难以置信地地挑了下眉毛,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困惑:“就7个音符,你都忘了?”
关捷很想请他背一遍元素周期表,但神奇的是路荣行一问,他又不太确定了,乱动了一下自然垂落的指头说:“好像还会弹,好像又不会。”
听起来还是不太会,路荣行感觉这次是自己大意,坑到他了,啼笑皆非地说:“那算了,我去弹吧。”
这结果关捷求之不得,表情一松刚想点头,脑子里又突然弹出了刚刚路荣行说他不想弹的话。
当众说了不想弹,结果分分钟翻脸,他今天帅得超纲,应该不会有人说他说话像放屁,但关捷还是不想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
而且连关捷自己也说不清,他明明不一定会弹,却又进来的原因。
大概本能在驱使他靠近这个人,和路荣行的迁就一样,关捷下意识也会维护对方,并且自己的锅自己背,路荣行想看他就弹。
这么想着,关捷突然拉了下路荣行的手腕,拦了下他:“别,我都进来了,我去吧,大不了就弹崩了呗,无所谓。那个谱子怎么唱的?1……1115,3331,对吧?”
这个心态真是厉害,一下就把路荣行说服了,让他立刻把琴递给了关捷,笑道,“你去坐吧,我去剪个胶带来给你把中指缠上。”
路荣行的琵琶近8斤重,称得胳膊往下一沉,关捷怕给他搞坏了,连忙托底抱了起来,深谋远虑地说:“别折腾了,总共弹不了20下,手不会疼的,你就站在我左边。”
这样万一他卡壳了,路荣行还能给他打一下友情提示的小报告。
路荣行懂他的小阴谋,“嗯”了一声,还是有点想给他缠指甲,因为义甲除了能保护指头,弹出来的声音也好听一些。
不过关捷对自己要求不高,路荣行也不强求。
关捷抓紧时间复习了一下他约等于无的才艺,边拨弦边碎碎念:“弦是子中老缠,空弦是632、6,对头!”
路荣行看他嘀嘀咕咕,慢慢将自己教过的零碎都想了起来,表情认真又有点得意,大概已经忘了刚刚有人说过骗人是狗。
他的情绪总是恢复得很快,所以看起来才整天乐颠颠的,这个技能路荣行羡慕不来。
教室里的气球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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