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路荣行却大概清楚他难为关捷的原因,讥诮地笑了笑:“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热爱学校,交着学生的学费,操教务主任的心,了不起。”
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这是挖苦,孟买脸上有点挂不住,呛道:“要你管。”
“我不管,我们外人管不着,”路荣行意有所指地说,“同样的,你对我们来说也是外人,跟你不熟,希望你能懂点基本的礼貌,好比我们也不怎么待见你,但一直都憋在心里,没有告诉过你。”
现在不就是拿出来说了吗!明明意见大的要死,还在那儿装逼!憋着不说脏话,好像是怎么个文化人。
孟买看不惯这种虚伪的样子,一句“告你妈”刚到嘴边,却又被对方抢了先。
路荣行板着脸说:“你针对我们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我们没有招惹过你,这个你自己清楚。你心里有什么气,从哪儿受的就还到哪儿去,不要到处乱咬,我们城南的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不是出气筒。”
孟买刚在关捷那儿吃了手上的亏,接着就又来挨训,心情打死也好不了,怒道:“咬你妈!什么个意思?威胁我啊?”
“对,就是威胁你,”路荣行的神色有点轻蔑,“你怕不怕?”
路荣行平时没这么冲的,关捷隐约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又没太懂是为什么。
因为自己吗?可就这么点事,好像又不太可能,关捷只好揣测是自己没来的时候,他们又结了什么梁子,准备待会儿问问路荣行。
孟买冷笑了两声,特别不屑地说:“怕你?我他妈会怕你?笑话!”
路荣行知道他怕孙雨辰,故意把孙雨辰抬出来吓唬他:“你最好怕,你可以去问问孙雨辰,他有没有在我们手上占过便宜……正好,他过来了,我帮你叫一下他?”
孙雨辰是个霍霍着钱拉帮结派的货色,孟买有一点被路荣行过分官方的样子唬住了,昂着头说了一句:“用不着,我自己会问。”
说着擦着路荣行的肩膀走进走廊,还真在左边瞥见了孙雨辰和毛子三人,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路荣行,抄着兜朝孙雨辰来的方向去了,但其实他只是打算去上厕所。
等这个刺头一走,关捷立刻撞了下他的肩膀,鹦鹉学舌道:“就是威胁你,怕不怕?哈哈哈,我怎么感觉你在这儿学坏了。”
路荣行对他是又心累又心软,扒了下他嘻嘻哈哈的脸:“我这护着你,跟别人吵半天,你这个态度是不是太白眼狼了。”
关捷心说我不用你护,他已经掂量过了,孟买根本打不过他,但人要懂得饮水思源,他假模假样地在路荣行胳膊侧面捶了两下,吹捧道:“没有没有,我不是狼,我是狐狸,狐假虎威的狐。”
“你看着吧,我待会要在孟买面前横着走,这就是有人罩着的下场。”
路荣行牙酸地说:“下场不是这么用的,你换个词吧,换成底气。”
关捷乐得不行,没说换不换,也不等路荣行问他想不想进去,好像真的找到了一棵乘凉的大树一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路荣行跟在他后面,看他那样子挺阳光,心情莫名又好了一点。
进去之后,关捷问他:“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气什么啊?我不在的时候,孟买是不是恶心你了?”
路荣行现在想想,也觉得那阵火发得没什么理由,有点小题大做,他说:“没有,我没生气,你补课的时候他都没跟我说过话,就是觉得他老是没事找事,有点烦他。”
关捷也烦,还没发表意见,孙雨辰那一帮子就进来了,一个两个的都跑来问他,化学考试得奖了没有。
关捷说他都还没考,闲扯的同时偷偷观察了一下孙雨辰,不过除了头发长一点,没感觉出他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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