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笑娘一边无聊地想这,一边吃着自制水果捞,银质的杯盏里放上切碎的各色水果,在骆驼奶制成的酪子里一搅拌,开胃无比。
她半躺着吃,偶尔还舀一勺送到了随风的嘴边。
此时暖阳正好,清风和煦,是漠北一年里难得的好时节。笑娘觉得若是人生没有太多烦心事,只是眼前的清风徐徐,岁月静好,该是何等惬意
可是笑娘知道,只要推开府门,便是腥风血雨,朝廷的倾轧,避无可避谁让她穿越入了一本权谋相斗的小说之中
想到这,她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风正削好了果皮,将切成小块添入她的碗里。听笑娘一声长叹,不禁问道“怎么吃得不顺口”
笑娘摇了摇头,一时也不好跟他说出心里的感慨,只心有所感道“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甚好”
随风半低下头,因为没有束冠,他的浓黑的长发也半披在肩头,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野性,只是那望向她的眸光却极致温柔,略带深意道“以后的彼时彼刻,还会更好。”
笑娘看着他自信的模样,忍不住恶作剧地用调羹的底儿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印了个奶酪印子,那酪子顿时拉成了丝弦堆在了他的鼻尖上。
笑娘看着他白白的鼻尖,忍不住咯咯笑。可是随风却低下头,让她将他鼻尖上的奶酪子舔干净。
两个人正胡闹的时候,丫鬟俏枝端了厨下刚蒸好的米糕出来,看见郡王与县主正嬉闹,赶紧低下头放下糕饼便准备出去。
可是随风看见了她,却将她喊住,然后问道“不是吩咐过,以后吃食都要由寒烟从小厨房直接端过来吗怎么今日由你过了手”
俏枝连忙跪下道“寒烟姐姐近日咳嗽,怕过了县主病气,所以由我代为当值。”
随风皱了皱眉,又叫了另外的几个丫头过来,指派了另一个跟着笑娘嫁过来的丫鬟蝶喜替了寒烟的差使。
对于郡王插手府宅内务的行径,笑娘倒是无甚不悦。她原本也不是个爱管事的,只不过来到漠北后,被霍随风赶鸭子上架,添了许多的差使,如今随风又要管回来,她也无甚意见。
只是随风前些日子叫来了寒烟与修竹,径直跟他们言,县主怀了身孕,身边离不得信得过的人,只让二人的婚期延后,待县主诞下孩儿再说。
二人皆是忠仆,自然是满口应下来。可是笑娘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满府的仆役,缘何就不放这二人成婚
可是随风却说“人心最复杂,少不得经历些考验才可认清。寒烟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耿直丫头,用着她近身伺候,少了许多麻烦。那些新入府的丫头们少了些历练,还是少进内室才妥当。”
正因为如此,看见俏枝端糕进来,随风才会有此一问。
小郡王是管惯了军队的,定下的规矩都是死的。所以俏枝被郡王申斥了一通后,只好垂泪捧着糕出去了。
郡王又绷脸提点了蝶喜一番,让她尽心替差。
这还着实冤枉了蝶喜。其实今日寒烟生病,原本就是要蝶喜替她的。只是方才蝶喜去看厨下炖煮的羹汤火候,一时未及去端糕,便被在一旁跟着她的俏枝抢了先。
俏枝的行径,在丫鬟们看来,就是想要出头,在主子面前露脸儿罢了
毕竟能近身服侍主子,才好邀宠得赏不是
可是俏枝这般不懂规矩,急着冒头,也着实气坏了受牵连的蝶喜。
所以她重新端了一份糕,服侍了主子后,便气冲冲地出来,回到下人房里冲着俏枝低声喝道“前些日子得了主子的赏,你便美得不知自己是谁郡王可是吩咐过了,县主如今怀孕,饮食起居不可假他人之手,你为了露脸,便急火火地往内室钻。可真是个有出息啊”
那俏枝今日被郡王下了脸,又被蝶喜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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