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唤自己,应迦月便走上前去“请问你找谁”
那人看起来很是有些着急,想向她打听点什么,却又犹犹豫豫说不出口,只在原地来回徘徊“这,如何说得呢。”
应迦月见他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实在看的着急,便又道“你若是想找什么人,我替你通报一声。”
对方纠纠结结了半天,终是道“姑娘可认识一位叫桐香的侍女”
应迦月一愣“桐香认识认识。”
不过好像已经被赶出府了
那人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还请姑娘代为转交。”
“对了,还有这个。”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膏药,瓶身华贵,一看就是上等。
应迦月接过东西,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敢问阁下可是参知政事家的二公子崔愫”
崔愫一愣,他遮遮掩掩了半天,没想到居然被认出来了,只得承认道“正是在下,姑娘是如何认出来的”
应迦月讪讪道“听大姐姐说过。”
她刚才看他腰间挂着的那枚翠玉玉佩,和贾婉晴头上的翠玉步摇似乎同出一个玉料,要找的人又正巧是贾婉晴的侍女,想必是大姐姐的未婚夫无疑了。
他方才不肯提及大姐姐的名字,像是怕有损她的闺誉,看来为人不错。
“大姐姐”崔愫皱着眉念了一遍,随即惊喜道,“你是婉晴的妹妹”
“是。”应迦月点了点头。
崔愫急的连礼数也顾不上,上前一步便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别着急。”应迦月见他这么关心大姐姐,一时感动,“她现在正在房中安心养伤,父亲给她请了临安最好的大夫。”
崔愫原本一直紧绷着弦,听到这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嘱咐她道“婉晴她性子软,遇到这种事情一时肯定接受不了,还得麻烦你耐心相劝,好好开解她,崔愫在此谢过了。”
“你不用谢我,她本来就是我的大姐姐,开解她是应该的。”应迦月眼神黯了黯,没有继续说话了。
如果不是她把那碗面膜给大姐姐用,也不至于被有心人利用,说到底,她在这次的事情里也是有责任的。
“我还有几句话,希望姑娘代为转达。”
应迦月连忙道“你说你说。”
崔愫温声道“若是沂王殿下退婚,还望她不要心灰意冷,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虽然下了赐婚的谕旨,但也未曾下令取消我同她的亲事。若是她不嫌弃,我定八抬大轿迎她过门,做我们崔家的娘子。”
他说的话字字诚恳,句句发自肺腑。
应迦月听得眼眶一热,真心为大姐姐能遇到这样的男人而高兴。见证了这样的爱情,总觉得心里特别温暖。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沂王府。
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轻轻吹了吹上面还未干的墨迹,赵昀才将那张纸叠了起来,交给了身侧那位名唤唐见的侍卫“照着这个方子配好药膏,一味也不得有错。”
唐见躬身道“是。”
自从他上次在贾府遇刺之后,史弥远便将唐见赐给他做贴身侍卫,明面上是保护他的安全,实际上也不过是监视他的工具罢了。知道这一层关系,赵昀并没有告诉他药膏的用处。
那日他虽心头有气,却无意中看见应迦月手上勒痕明显,想起自己从前在乡下时用过的一些偏方,颇有奇效,便想着炮制一份给她送过去。若是让史弥远知道自己对应迦月心思不同,于她恐怕是件祸事。
赵昀在原地站了站,仔细回想起那日秦九韶与她说话时的场景,脸色还是有几分古怪。
良久,他将唐见手中的方子又取了回来,眸子里浸了几分落寞之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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