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一样,一见面就摸脸摸头的,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您这可忒溺爱他了。”
“等你有了儿子,你再来说我吧。”裴太太打趣白木香一句,笑着拉过白木香的手,与儿子的手交握在一起,两人都有些僵硬,哎,成亲大半年,都是连小手都没牵过的人。裴太太见两人都流露出不好意思来,反是笑意更深,“这有什么害羞的,都是夫妻了。以后我不在眼前,有什么事,家离得远,想帮也帮不到,就得你们小夫妻齐心协力,有难关,咬着牙过,有难事,一起商量。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我没什么叮嘱的,就一句话,孩子的事你们也得上点心了,成亲大半年,我也没听着喜信。要是能从北疆捎来喜信,那就是孝顺我了。”
两人的脸都不觉红了。
白木香的手被裴如玉握着,整个人僵成一根木头,当然说不出话。裴如玉还算自然,轻咳一声,应承道,“都听娘的。”
白木香忍不住瞪裴如玉一眼,这人胡说什么,他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不是夫妻了!
裴如玉给白木香一个安抚的眼色,白木香才稍稍放松,依旧红着脸不说话装腼腆。裴太太将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笑着拍拍两人的手,“那我就等着了。”
与儿子媳妇说几句话,裴太太就带着两人到裴老夫人那里请安。裴老夫人见到裴如玉白木香一起过来,也很欢喜。至于白木香前几天未来请安的事,与裴太太一样,裴老夫人理解的很,白木香当然得以裴如玉为主,肯定是在自己院里忙着打点去北疆的事呗。
裴太太私下还找来儿子说了几句贴心话,打发了丫环下人,裴太太坐在临窗的紫檀小炕上,外面树间传来早夏蝉鸣,裴太太轻摇团扇,还似小时候般给儿子扇风,轻声低语的说着,“日久见人心,这话再没错。当初是白老太爷救了你祖父的性命啊,正赶上木香出生,就把咱们两家的亲事定下来了。后来咱家在帝都做官,白家败落了,你日渐出息,这做母亲的,哪个不偏着自己儿子,不想给儿子寻一个四角俱全的媳妇。如今我才算瞧出来了,还是老太爷有眼光,木香虽是个乡下丫头,可这丫头有良心,你到哪儿她跟哪儿。说是夫妻一体,能像木香这样的也不多,你二舅妈娘家二哥外派西南做官,地方有些偏了,那位太太就借口服侍公婆没有跟随,什么服侍公婆,无非就是不想跟着丈夫吃苦。可木香呢,听丫环说她前好几天就收拾行礼了。”
“如玉啊,木香自小生活在乡下,她的习惯、谈吐、见识,是跟咱们不一样,可这不是她的错处,是不是?”
“娘,我又没说她不好。”
“我知道,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是男人,一些事,得你先主动。我可没听说,俩人一个睡卧房一个睡书房能生出孩子来的。”
裴如玉视线游移,看天看地就不好看母亲。裴太太拍他手背一记,裴如玉终于小声道,“这事也急不来,眼下得去北疆。再说,我们现在挺好的,今早她还说让我保重身体。”
裴太太眉眼含笑,“那也加把劲,别叫为娘等太久。”
“娘你没事我就先回了。”
“着什么急,我说你怎么突然明白过来,定是‘有人’劝过你了。难得你也能把牛脾气收一收。”裴太太把手边的一个小匣子递给儿子,“拿着,这回就别与娘推辞了。”
裴如玉有些不好意思,前几天他娘就要给他钱,他死活没要。这一回,裴如玉收了,裴如玉说,“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过日子。”
“这就好。”裴太太忍着心酸摸摸儿子的头,她不似二房三房妯娌,膝下不只一子,她唯有一子一女,闺女终要嫁人,如今唯一的儿子又要远去北疆为官,怎能令裴太太不难过。
自母亲这里告辞,裴如玉经过一重又一重的小院,有灯光自院中透中,或传来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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