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 第八十六章(第1/3页)  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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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不难打开,白棉不让任何人帮忙, 以一己之力推开了棺盖, 众人都围在旁近, 便清晰看到了白维岳的模样。

    白维岳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气,不过尸体并未腐败, 白衣如雪,看上去一尘未染,仿佛并非等待着下葬,只是正陷入熟睡之中。白棉当日所说不错,他的确没有发臭,甚至连腐烂都没有开始。

    任何生灵的样貌都不能以简单的英俊美丽来完全概括, 白维岳同样不能, 他说不上俊朗风流,倒有几分严肃刚毅, 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带着点文人的风骨, 神态安详, 年华正好。

    在男人从青涩过渡到成/熟的时节陷入永远无法醒来的沉眠, 太令人惋惜。

    他看起来不像鹿妖, 倒像是一棵竹子精。

    这一幕对于任何人而言都足够称得上亵渎死者了, 可惜站在现场的没有几个正常人,唯一正常的水清清则没有任何提出异议的权力

    白棉怔怔地看着他出神, 手扶着棺边, 痴痴道:“我爹他……会不会痛啊。”

    辞丹凤的脸上流露出了滑稽而讥讽的冷笑, 他是妖,难以理解人类如此愚蠢乏味的提问;而玄解漠不关心,他并未因自己对白棉外特殊而对她另眼相待,更不在乎白棉的心情,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子;唯有沧玉觉得心狠狠揪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愚蠢的问题,然而一点都不可笑。

    蛛女远没有白棉那么纤细的神经,更不介怀人类那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满不在乎道:“死了当然不可能再痛了,你何曾听说过死而复生这样的奇事。即便是妖怪,上天入地使得,移山换海可以,然而你哪时见过倒转乾坤,逆行日月的。”

    辞丹凤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她或者说他在说话时,总是叫人很难发觉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轻慢又隐含笑意的声音似是赞许,又似是轻蔑:“倘若死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事,那么它便不叫作死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

    沧玉模模糊糊地想,尽管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可隐约之间他知道白棉并非是奢望着白维岳醒来,再与自己团圆,她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安眠的父亲再度被惊扰。

    蛛女稍稍避开了白棉,她显然还是有些忌惮瘟女的威力,八条长长的腿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棺材,锋利如刀刃的前脚微微扬起,毫不迟疑地切开了白维岳的胸膛。

    在那一瞬间白棉的眼睛瞬间从悲哀到惊恐,她突然尖叫了起来:“不——!”

    沧玉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只不过一息之间,白维岳胸膛未流淌出的鲜血在这一刻从白棉的胸口涌了出来,瘟疫的瘴气瞬间弥漫开,蛛女被推到了地上去。而白棉的胸膛处没入了一把黑雾凝结的利刃,将她彻底切开穿透。

    瘟神的血与人类并无任何区别,暗红色的鲜血洇出雪白的衣物,缓缓流淌下去,如同粘稠的蜂蜜被倾倒,沾惹了尘灰。

    “白姑娘——”沧玉冲了上去,却被玄解拦了下来。

    异兽冷冰冰地看着他:“别碰她,你会死的。”

    容丹像是一下子被惊呆了,她茫然而不知所措地往前走了两步,被辞丹凤抓住了胳膊,她下意识扭过头去,而妖王只是颇为平静地摇了摇头,她只好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沧玉一时哑然,只能看着玄解走上前去,将白棉的上半身抱了起来,那柄黑雾般的刀刃大概又割开了哪里的脏器,白棉的口中同样流出鲜血来,她紧紧抓住了玄解,泪眼婆娑,未曾想到撕裂是如此痛苦,死亡是如此可怖,她抓住玄解的衣服,被血噎住了喉咙,只能勉强挣扎着抓住玄解,泪水不断涌出:“我……我不是……只能做坏事……对不对。”

    白棉的声音又轻又小,她其实已经看不太清楚玄解了,血流失的速度远超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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