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油烟打交道。
令臧一抿唇笑笑,明知对方抄着手一动不动,只是客气而已,他还是认真回道:“三师兄,你们先吃,我去送就好。”
这条路走了一整年,每日雷打不动辰时送餐,有时是别的师兄送,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送。令臧一闭着眼都能将饭送进去,于是他分神在想,都一年了,师父什么时候出关呢?
进了林子先是温泉池,令臧一脚下不停,就要绕过林子向内,却突然脚步一顿。
温泉池里有人!
难道是师父?不对,昨日师父还与自己说过话,并未说今日出关。那是进了外人?
令臧一屏息凝神,借着林子茂密枝丫小心靠近,手里捏了个法决,警惕的眸子自树叶间探过去。
清晨空气中犹自带着雾气,温泉池上方热气氤氲,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细节,只能堪堪能瞧个大概。
令臧一眯着眼直直看过去,只见池中确实有一人背对自己。那人姿态慵懒靠在温泉池旁,三千发丝尽数披在身后。
好大的胆子,进了师父的温泉池,竟如同自家一样?
右手微动,还不待令臧一有下一步动作,池中之人突然抬手将发丝撩至身前,一手摸了个胰子细细擦过胳膊。
肌肤如玉白皙晶莹,抬手间水珠顺着胳膊向下滑动。分明雾气缭绕,令臧一却瞧见了那滴水珠划过的痕迹……
少年人刚凸显出来的喉结上下微动,耳尖以不可控制的速度迅速爆红,右手那个法决再也打不出去。因为他看见了池中人握着胰子的左手,纤细手腕间一枚银白镯子微微晃动。
是师父!!
令臧一猛然呼吸粗重,剧烈的心跳似要撞破胸膛而出,耳膜都是如同擂鼓般的巨响。
他惊慌抬手,死死摁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又过于慌乱,折断了一节细枝。
细微断裂声微不可闻,令臧一却听得如同一声炸雷响起,他猛然弹跳起来。
“谁?”
太允夙迅速下沉身子,再回头看去,却只见几许树枝微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神情微微懊恼,今日出关本想给弟子们一个惊喜,现下是有个惊吓?
她刻意算着时间,赶在送饭前一个时辰出关。闭关一年不曾洗漱,虽说有清身法决,但哪能比得上舒舒服服泡个澡爽快。
是以她收了功法立即舒舒服服地泡进温泉池子,距离送饭还有一个时辰,足够她泡一刻钟罢?
却不想……不知今日是哪个弟子送饭……总之,不论是哪个,此时出去定然尴尬。
太允夙扔了胰子蹙眉,罢了,今日雾气这般重,估摸着什么也没瞧见,况且就是瞧见了,胳膊肩膀的能有什么?
她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多想了。
太允夙见识过比基尼泳裤各种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大尺度的东西,她自然不觉得肩膀有什么。
但令臧一自幼生活环境特殊,来了七星门后,因上次戒律堂一事,甚至再未出过瑶光峰。一年以来身体心理发育都已建全,他绝不会觉得自己没事。
譬如此时,他一头冲出林子后径直奔进自己院子,重重关了院门,这才大口大口呼吸。
怎么会是师父,怎么能看师父……
少年人内心揣揣不安,只觉自己玷污了这世间最为圣洁的存在,心底一万次痛斥自己。眼前却又不由自主重现方才那一幕,莹白的肌肤似还在眼前,那滴水珠颤巍巍滑动…
令臧一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却打不消脸上的燥热绯红。
“混账,想的什么,那是师父啊!”
令臧一狠狠止住脑子里的想法,得找点水洗把脸,一会师父是不是就要出来了,到时自己不在,岂不是此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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