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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前的他是萧慕寻的师弟,能名正言顺的走在他的身侧。
而如今,便只有仰望的份儿。
他被打回了原型,卑微至极,再也无法和他站在一起。
苏明瑾这才发现,自己当初习以为常的事,究竟有多么宝贵。
他盘算着,该如何再接近萧慕寻。
“管事,我们要朝哪里走”
“哼,家主说放了你们,便不能让你们出现在嵇家地界。”
要离开江安州
苏明瑾脑子里的弦完全断掉,方才的冷静和沉稳也消失殆尽,从奴隶中冲了出去,想阻挡他们的去路。
苏明瑾却忘了,他手上脚上都被栓着链子,这一跑出来,直接令前后的人也一同倒在地上。
他跌入泥土之中,不顾脸上沾染的尘泥,猛然朝前望去。
人呢是否已经走远了
然而令他惊愕的是,萧慕寻却走到了他的身侧,掏出一方锦帕,为他擦干净了脸。
苏明瑾眼眶湿热,他哭得可怜,还打着嗝,眼眶红得跟只兔子一样。
萧慕寻心柔软了下去,便回眸望向嵇冕“嵇家主,这奴隶同我有缘,我可否带他在身边”
嵇冕哪能违背萧慕寻
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就点了头“不过是个奴隶罢了,仙友既然想要,就拿去”
萧慕寻朝他伸出了手,他的手指纤细有力,反观自己脏得沾满了泥。
苏明瑾忽而有些不敢,慌乱的低垂着眸,从地上爬起,连萧慕寻的指尖都不曾碰到。
萧慕寻“你受苦了。”
受苦
师兄死后,他受的苦还少吗
苏明瑾的脚链和手链已经被人斩断,便强忍着如潮水般澎湃的情绪,低头跟在了萧慕寻身边。
苏明瑾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心底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师兄还如上一世那般,心底如此善良,完全不能见到别人受苦。
他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了那样的事,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萧慕寻回到了嵇家,苍溪台早已被毁,嵇冕便连忙带着他去了剑室。
嵇家每位长老离世,都会存下自己的法宝,这里乃是嵇家的重地。
而苏明瑾已被人带走沐浴。
萧慕寻知道嵇冕的心思,抿了一口茶,淡笑不语。
嵇冕轻声询问“仙友,不知前家主”
“你是说嵇文斌”
嵇冕点了点头“我这家主不过是代他罢了,若他回来,自然是由他率领嵇家。”
萧慕寻似笑非笑的望了过去“你当真愿意”
嵇冕脸色涨红“自然是愿意的”
萧慕寻轻声道“怕你愿意,他都没命回来了。”
嵇冕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看着萧慕寻。
萧家竟真的杀了嵇文斌
他浑身发颤,觉得萧慕寻年纪轻轻,气势却犹若手握重权几十年的上仙。他越发害怕,不知该怎么瞒住青炎宗的事。
嵇冕接任这家主之后,也是日夜担忧。
倘若不是十几年前的那场交易,他们嵇家都已经成了萧家从属,纳入萧家的庇护了,哪里还需要搭理青炎宗
一个日薄西山的青炎宗,和蒸蒸日上的萧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投靠谁
萧慕寻放下了茶盏,惹得嵇冕整个身体都颤了起来。
萧慕寻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如惊弓之鸟,便明白那只妖兽的死,给了嵇家下马威。
“嵇家主这是心里有事”
嵇冕张了张嘴,擦了下冷汗“哪里、哪里。”
他越是这样,萧慕寻便越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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