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才爬起来的沈夏,一进客厅,就看到一个拎着医药箱的金丝眼镜男。
还有王妈欣慰的笑脸:“张医生已经等您好久了。”
“我好着呢,看什么医生?”光听到医生两个字,她就觉得屋里一股消毒水的味儿,拧着眉头一脸抵触。
“……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他也是关心您。”王妈苦口婆心地劝着,心里却琢磨着难道是先生没回来过生日,所以太太使小性子了?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回去了。
一听是大渣男的吩咐,沈夏脸色就变了,咕哝着“多管闲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
正在拿听诊器的张医生:“……”
让西医号脉,封太太,你强的!
犹豫了下,张医生还是换了血压计,测了血压,又听了心跳,例行检查一番,才开口道:“封太太的身子还是虚了些,平时多吃些补益气血的食物,就算不想做那些有氧运动,能出去走动一下散个步也是好的。”
沈夏“嗯”了一声,只是看她那游离的眼神,就知道她压根没往心里去。
也不是头一遭遇到了,张医生十分淡定地收拾好医药箱,便知趣地离开了。
只有王妈不放心地反复问她,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找个老中医看看,最后还是没忍住,又给封易去了个电话。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一转身的功夫,就喊她接电话,还老怀欣慰地看着她,吓得沈夏险些没拿住话筒。
稳了稳心神:“封……易?”
对面似乎沉默了一瞬:“我再给你找个老中医瞧瞧。”
“一大早的看什么医生?运气都看坏了。”她最讨厌医生了,怎么一个个就见不得她好!
封易抬起头,看着办公室窗外当空的太阳,半响无语。
听筒里只有对方轻轻的呼吸声,沈夏心一跳,她刚才……吼他了?
不,不,她只是语气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耐烦。
瞄了眼王妈,沈夏心里头更虚了:“我……我真的没事。那个……你工作很忙的,要不,我就不打扰你啦?”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封易只觉得最后几个字,她的语调轻快了不少,还透着几分雀跃。
封易皱了下眉:“等会我就让司机去接你。”虽然他对这个妻子没什么感情,甚至已经让律师草拟协议了,可毕竟是三年的婚姻,他心里还是盼着她好的。
只是,他这番难得的善意,却险些把沈夏气得跳脚。要不是顾虑着人设,她真恨不得拨个电话过去把那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痛骂一顿。
一想到等会还得去看中医,说不定还有苦不拉几黑不溜秋的汤药等着自己,沈夏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王妈倒是很高兴,果然,先生还是很关心太太的。
司机来得很快,沈夏挣扎了会,还是怏怏地回房换衣服。
看到她清汤挂面的出来,王妈愣住了。
“那个……望闻问切,我怕化了妆遮了气色……”
搜肠刮肚总算找了个理由,把王妈糊弄过去了。
只是,等从中医馆拎着一大袋药出来后,沈夏表示,她需要回一下血。
路过繁华的广场,沈夏眼尖地瞄见路边有家装饰精美的甜品店,隔着人行道都能闻到那股子香味。
“你要是有事,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好。我自己会打车回去。”
司机犹豫了下,还是乖乖靠边停车。
沈夏把药往座位底下一塞,拎着小包爽利地下车,径自往甜品店走去。
琳琅满目的甜品,罗列在橱窗里,沈夏半蹲着身子,挑了半天,总算选了个抹茶的慕斯,和一小杯草莓味的布丁,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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