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
魏妟本不是话多之人。相比之下,蓝湛的话更是少得可怜,简直是将能一个字搞定绝不说两个字,能两个字搞定绝不说三个字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互道了姓名表字后,二人再无言语。
但魏妟却始终观察着这位含光君。方才他贸然出手,魏婴以“好奇”揭过,江澄虽有不解,却还是信了。可这位一语不发,从其面色看,怕是心中仍有疑窦的。
尤其他目光几乎一直跟随魏婴,眼中满是猜疑和担忧,几次欲言又止。该是有什么话想问魏婴,却一直未有合适的时机,只得将心事按下不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求饶之声突兀响起。众人愣了片刻,才恍然回过神来,屋中还有一个被吓破胆的温晁。
这可是江澄和魏婴的首要仇人。若说灭了莲花坞,温逐流是先锋,那温晁便是主谋,是那个下令的罪魁祸首。
江澄握着紫电的手咯咯作响。
魏妟倒是还没忘记,折辱阿婴,将其丢入乱葬岗之仇,面向江澄询问:“不知江公子打算怎么处置他?”
江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是直接杀了!”
说罢,便要出手。魏妟上前一步,“既然都是要死,江公子可愿意把这人交给我,我替他选个死法?”
江澄一怔,不明魏妟之意。
见其未曾反驳,魏妟直接当他默认,朝阿祯使了个眼色。阿祯二话不说,上前一拳打在温晁胸口,然后是手肘,再是右侧膝窝。
江澄蓝湛皆是不解。温晁的修为本就一般,这会儿更是已如丧家之犬,要杀他不过是弹指间的事,然阿祯下手狠辣,却招招留有后手,似是生怕他一个受不住,直接死了。
他们不懂,魏婴却是看懂了几分。阿祯所下手的部位,与温晁当初在茶楼伤他的地方一模一样。他脸色变了几变,之前便听说兄长杀了当日下手的人为他报仇。如今看来,还不只是杀了,怕是杀之前,已将当日情形,连同这些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
待阿祯收了手,魏妟才道:“丢去乱葬岗!”
活人入乱葬岗,这死法堪比炼狱!
蓝湛与江澄皆是一颤。魏婴低低唤了一声:“兄长!”
魏妟抬手一道符咒打入温晁体内,只听温晁一声惨叫,人已失去意识。阿祯直接拧着他的脖子飞掠而去。
乱葬岗之地何等凶险,当人人都是他家阿婴,有本事撑下来吗?更何况是温晁这等贪生怕死,毫无意志力之辈。但即便如此,魏妟还是留了一手。这般一来,便再无意外可言。温晁必死无疑,而且那符咒可非同一般,是能招邪引怨的。温晁死前必定能“好好享受”一番。
解决了此人,魏妟才转头回应魏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不必担心,他绝对出不了乱葬岗。”
魏婴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江澄却是呢喃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猛然想起攻上岐山教化司时,温氏走狗说得话,魏无羡被温晁小公子丢进了乱葬岗。乱葬岗……
他身子一颤,“魏无羡,你……你这三个多月去了哪里?他们说你被扔入了乱葬岗,是真的吗?”
蓝湛话不多,可面上担忧之色清晰可见,“魏婴!”
若非魏妟在此,魏婴定是要反驳的。可偏偏有个魏妟,刚把金丹之事险险揭过去,这时候再撒谎说自己没有,魏妟这关就过不去。
魏婴只能嬉笑着打哈哈,“什么真的假的,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福气大着呢!你看,不但认回了兄长,还和你们相遇了。大家都没事,这难道不是好事一桩?”
他揽过江澄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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