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这等环境之下,她的动作愈加便利。且她为鬼身,没有实体,温逐流的大半功法对她都造成不了多少实质损伤。如此,数招过后,温逐流便被女鬼所伤。
这般下去,只会让自身处境越发危险,温逐流非常明白这点,因此当机立断,拼着被女鬼所伤,也要转了攻击方向,不再与女鬼纠缠,而是将目标对准了魏婴。
眼看他的杀招距离魏婴面门唯有一寸之地,三道利光直射而入。
一道为蓝,将温逐流击退数步,一道为白,从屋外而来,直接砍下了温逐流欲要伤及魏婴的手。
但听温逐流“啊”一声惨叫,这喊声才从喉咙发出,最后一道紫电已趁机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卡死回去。
自夷陵一路走来,温逐流的灵力本就被魏婴消耗的差不多了,又加之这会儿断了手,正是最弱之时。紫电攻其不备,竟是直接将他绞死。
想他当日在莲花坞如何盛气,为温晁走狗,将虞夫人逼到何等境地,更是血洗莲花坞的先锋。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江澄收回紫电,拳头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开。
魏婴实没料到会在此地见到蓝湛和江澄,第一时间,他的心里是欣喜的。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看了看陈情,神色又复杂起来。再想起兄长的话,脸色重新恢复,笑着打招呼:“阿澄,蓝湛!”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没死怎么也不来找我们!不知道我和阿姐有多担心你吗?”江澄的语气并不好,若换个人,怕是以为他在质问。然魏婴与之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熟知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轻笑看着他。
江澄将身后随便扔过去,“呐,你的随便,帮你拿回来了!”
魏婴伸手接住,转了一圈,眼神流连,心中五味陈杂。他本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用随便了。但按兄长所说,若他的金丹能够重塑,这便不是问题。然而,瀛洲的规矩……
他压下心里的思量,抬头没事人一般想和二人叙旧,却见蓝湛神色沉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那只自温逐流手腕被人斩断的手掌。
魏婴一怔,猛然想起,方才还有一道白光闪过,这断手便是那白光的“杰作”。他无奈挠了挠头,显然对这出手之人已有了答案,拍了拍蓝湛,“没事,是自己人。”
说着,转身出了门,在门口四处逡巡,却未见半个人影,只得高声喊道:“兄长,我知道是你!”
话音落,魏妟与阿祯一前一后,自对面屋顶凌空而起,落在魏婴身边。
魏婴略有些猜测,问道:“兄长,你这一路都跟着我啊?”
“嗯!”魏妟点头,取出当日魏婴留下的木偶,“你若想做什么,直接与我说便是,何必耍这种把戏。”
说道这事,魏婴也很是心虚,似是极于掩饰自己的“黑历史”般,结果木偶藏进怀里,讪笑着呵呵了两声,“兄长!”
尾音里还带了两分撒娇。魏妟忍俊不禁。
见他不曾怪罪,魏婴忙转移话题,拉了他进屋,“兄长,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蓝湛,姑苏蓝氏的二公子,人称含光君。这位是江澄,江叔叔的儿子。”
对于魏妟来说,魏婴的朋友他自是要给足面子的。然而,在看到江澄的那一刻,他面色瞬变。
仙门中人,即便所习功法不同,但所发招式,无一不是取自体内金丹所积蓄的灵力。方才那道紫电中隐含的灵气虽不多,却已让他心有疑惑。如今面对面近距离与江澄接触,魏妟更觉这猜想怕是中了七八分。
他手腕一番,一道灵光打入江澄腹中,食指中指并拢,以灵光为引,探寻江澄丹田,紧接着,面色大变。
在场诸人,全然没料到魏妟会突然出手,回过神来,江澄的三毒已经握在手中。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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