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不料撞到身侧的笛子,笛子咕噜噜滚落在地。魏妟弯身捡起来递还给魏婴。魏婴结果,将笛子往杯子里挪了挪,似是想把他藏起来。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这笛子乃白骨所制,阴煞之气颇重,不过也算得上是个灵器,且已被你炼化,认你为主,可有名字?”
魏婴心头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魏妟开口便说出了笛子的来历,见他眼中唯有鄙夷之色,神色舒缓下来,看着笛子,想了想,轻声说:“陈情,就叫它陈情吧!”
“既取了名,往后便唤它陈情了。阿婴,它可是你亲手所制,在乱葬岗时,你可就是用它制住了满岗的怨气?”
魏婴点头。
魏妟笑起来,“我们阿婴真厉害!”
魏婴怔神,“兄长不觉得此为邪道,非是正途吗?”
魏妟眼角的笑意更大了,“何为正,何为邪?我知道中原仙门都认可剑道为正,鬼道为邪。可若今有二人。一者习剑道,却滥杀无辜,手段之狠绝比之温氏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者习鬼道,却借此法降百鬼,制百妖,解救万千百姓。你觉得孰正,孰邪?”
“自然是前者为邪,后者为正。”魏婴答得理所当然,不假思索。
魏妟点头,又说:“那你何必问什么邪道正途!”
魏婴一怔,沉思道:“兄长,我明白了!”
他握着陈情的手紧了紧,所为的正邪从来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人心。只要他心志坚定,走得是什么道又有何关系?
“不过……”魏妟看着陈情,突然又转了口,“众人将以怨制怨之法称为邪门歪道也并非没有理由。盖因此法借用的都是阴煞极重之物,比如陈情。
此类器物怨气过大,长此以往,难以驾驭。你虽则此刻克制了它,焉知往后不会出岔子?你敢保证,能一直克制住它,不会受它影响,甚至反被它所控吗?”
魏婴默然。他虽觉得自己不会落到那个地步,却还真不敢打包票。须知,古往今来,多少前辈先贤也是如此自信,可最后都倒在了这份自信上。那位蓝氏的女家主不就是如此吗?
魏妟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这是别人需要在意的,我的阿婴不必担忧这些。”
魏婴抬头看他,十分不解。
“瀛洲有一功法,名唤净心诀,可解决此隐患。等你身体好了,我传给你!”
魏婴欣喜刚挂上脸颊,又听魏妟道:“还有你失去的金丹。”
魏婴脸上的笑容僵住,脸色煞变,“兄长知道?”
“你是我救的,脉是我诊的,药是我开的。我怎会不知你的情况?我虽非主修医道,却还不至于连你体内有没有金丹都看不出来。”
魏妟神色凝重,“阿婴,我不反对你修习诡道术法。你既然有能力悟出此道,更有能力炼制陈情,便足见你在此道上的天赋,弃之未免可惜。但这不代表你要放弃剑道,专注于此。”
魏婴转了转陈情,“我本就不喜剑道,如今有陈情,也挺好的。”
“是当真不喜剑道,还是金丹已失,修不得剑道,只能不喜?”
魏婴哑然。
魏妟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敲,“傻子!你听过瀛洲那么多传说,当我这个瀛洲少主是摆设吗?”
魏婴有些懵逼地看着魏妟,还是没明白魏妟的意思。
魏妟摇头失笑,“我自有办法为你重塑金丹!”
这一句彷如一个霹雳砸下来,魏婴张大了嘴巴,“重塑金丹?我从未听说,金丹还有重塑之法?”
“中原仙门没有,你怎知瀛洲没有?”
魏婴惊愕地抓住魏妟的手,“兄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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