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嫣红的云彩。
“你还记得我扛着导弹去虫洞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
“你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真有一点为难她了,他说过什么来着,首先是……
“那倒不必了,”托尼语气轻松,“你只要记得那一句,你以后的儿子叫托尼就好,对,女孩叫娜塔莎,男孩就叫托尼。”
那日的纽约大战,他只身扛着导弹上外太空,耗尽所有能量,以为自己有去无回,用随意的口吻说出了最后的叮嘱。
伊莎贝拉望着身边的托尼,他没有看她,眼睛里盛满了这个傍晚灿烂的晚霞。
她明白的,他们现在是普通人:
她没有了神通广大的魔法能力,
他没有了刀枪不入的防护战甲。
而他们要面对的是气焰最嚣张的恐怖分子。
他害怕再次有去无回。
伊莎贝拉回过头,嘴唇轻启:“都已经姓了你的姓了,就不能再叫你的名字了。”
父亲和儿子同一个名字像什么样子。
黄昏是伟大的存在,它让黑夜与白昼的更替变得温柔,夕阳西下,太阳的余光照在伊莎贝拉和托尼尚且年轻的脸庞上,明天不知道会是哪种模样,但至少拥有了美好的今日了。
托尼打算在清晨时分离开,可是当他睁开眼睛,身旁的伊莎贝拉已经醒来,甚至还换上了一套银色的亮片裙,她看起来光彩照人。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条裙子?”
伊莎贝拉:“在买牛排的时候,顺手从超市女装区拿的。”
她就编吧,托尼看穿她的小把戏,但没有揭穿,反而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穿着这条裙子等我回来。”
如果能顺利回来的话。
“不好意思,先生,这条裙子不是为你准备的。”伊莎贝拉微笑。
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始料未及,本来打算独自去会曼达林的托尼最后带上了他的小姑娘一起行动。
他的小姑娘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一脸肯定地告诉他:“我混进去比你混进去容易很多。”
有多容易?
用中国的歇后语表示应该就是小葱拌豆腐——小菜一碟。
托尼潜伏在树丛里,举着望远镜眼瞧着伊莎贝拉在门口保安的注视下大摇大摆走进了曼达林家的大门。
伊莎贝拉进去后,带着虚假的妩媚笑容,透过被半边头发遮挡住的耳机跟托尼汇报庭院内的守卫情况,托尼的潜入工作顺利而迅速,同时他也忧心忡忡,美女特工那一套电影里是演的多了,可是伊莎贝拉又不是电影角色,生活不可能总是像电影一样化险为夷,万一……托尼压根都不敢往那个方向想,作为一个科学崇尚者,他在心里请求了无数次梅林保佑。
托尼终于潜入到了曼达林的卧室,卧室大门紧闭,他深吸一口气,一脚踢开卧室门,愣住了。
生活总是比电影还不可思议。
五花大绑的曼达林蹲在地上,口里塞了一团纸,安静老实,伊莎贝拉在那条银色亮片裙上罩了一件大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神情自若。
她用托尼给她的武器制服了曼达林,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她望着托尼:“他不是真正的曼达林。”
一见到托尼,原本安静的曼达林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看起来有一大堆话要讲的样子,托尼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纸团拿下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帝啊,最终揭晓人物真面目的台词应该由演员自己说。”
“你不是曼达林,”托尼举起枪对准他,“真正的曼达林在哪里?”
托尼几近怒吼。
“他在这里但他又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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