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林松亭,更是因为林松亭做事,从来都有他的理由,可以让所有人认可的理由。他的这个侄儿,从小就是说一不二,当初在家时,声望比他这个二叔还来得高……仆从们可以把他吩咐的事压一压,甚至把林杉宸的事压一压,就为了先把林松亭说的事做
完。
而若是去仔细查看时,你会发现,林松亭说的事,确实是要比他们二人的事更为紧急,不管怎么是仆从的作为还是林松亭的要求,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但是林杉荣就觉得,林松亭是故意的,他好像就在有意无意地打压他,通过踩下他这个二叔来让自己的少主之位更为稳固。
和他父亲一样的不动声色的可怕!
“松亭侄儿,”林杉荣压下心里的气,好言好语道,“你这是要二叔做什么呢?”
异瞳的青年哼了声,似乎在笑,那双红紫异色、妖邪至极的眼瞳里却满是冰冷:“二叔说着罪过,可曾想过,您给自己定下的罚,人家接不接受?”
“行,那松亭侄儿说个,二叔定然照办!”林杉荣一副豪气的模样,道。
林松亭嗤笑了一声,拈起面前的酒杯,转了转。
“我离家的时间有些长了,一些事情,记得就不是太清了。”他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在他的手指离开酒杯的瞬间,那只天青色的瓷杯毫无预兆地化作一小堆瓷粉。
有风从外吹入,不多时,瓷粉就在风中消逝。
“大长老,您曾经是主管林家家规之人,您来说说看,背叛林家,残害灵祭,是个什么罪名?”
不等大长老说话,众人只听一声巨响:
林杉荣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带得他的椅子咣当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气愤:“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我对林家忠心日月可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有这种怀疑!
林杉荣全身都在抖,好像是气的,只有他和在他身侧的林梓茵知道,他是怕的。
林梓茵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松亭堂哥,您怎么能如此污蔑我爹爹!我爹爹对林家的忠诚,天地可鉴呐!”
林松亭微微瞥眼,扫了那二人一眼,无所谓道:“好啊,肝脑涂地是吧?”
他抬起手,指了指林家祠堂所在的方向。
“去,磕头,磕到肝脑涂地再起来。”
你不是说你对林家的忠心,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吗,那就去磕头,磕到肝脑涂地。
如此一来,我才好信你,确实是对林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所有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
有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大公子虽然离家十数年,但这份果敢杀伐之气,惩戒他人时让人心寒胆颤的漠视人命感……依然丝毫没变啊。
林杉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抖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你……你……”了半天。
林松亭也收起了冷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坐在他上首的林杉宸一愣:“松亭,你去哪儿?”
林松亭没有回答,几步走到林杉荣旁,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拎住他的后颈衣服,就要往外拖。
林杉荣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道一拽,人顿时就失去平衡,被林松亭直接拖着往外去。
林梓茵眼里顿时一片惊恐,她不敢相信林松亭居然敢这么直接就动手!
就算林松亭是林家所有人都认可的“太子爷”,可他拖的人,是林杉荣,是他的二叔啊!
尊卑人伦,他怎能如此做!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干站着,忙扑过去拉住林松亭:“松亭堂哥!松亭堂哥您放开我爹爹啊!我爹爹哪里做错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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