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想不到,回来的第一天,会见到元政,他倚在车旁,手中打火机一时明一时灭。
她这会有事,略一思虑,说,“有什么话下次说,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了。”
元政束手立着,紧绷着身躯,打火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目光近乎贪婪地望着离他不过十步远的女子,这张和记忆完全不同的脸,他便是想起了两人交往的事,仍旧陌生。
有好多话想问她,在瞧见她脸上的不耐时,他哑声说好。
本就想看一眼就走的,明天要去外省出差,从部队回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看她一眼。
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元政打开车门上车,驱车跟后面离开。
“他在后面。”夭夭说。
鱼霏看了眼后视镜,一输绿色吉普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只是同路。”
“你就自欺欺人吧。”在元政的事情上,夭夭觉得宿主有些鸵鸟心态,因为一号搅合,于元政有愧,她在逃避,“一次说清楚吧,宜早不宜晚。”
鱼霏抿起唇,心里直叹气,谁说不是,她终是欠他一个解释,关于她藏起来的脸,关于一号。
车缓缓在路边停下来,鱼霏下车,走到路灯下,一阵夜风来,带来瑟瑟寒意,已是深秋了。
元政情不自禁的停车,情不自禁的走到她面前,情不自禁的望着她。
鱼霏看着他眼底的难舍,心口发紧,但有些话她必须说,他们之间互欠一句结束。
“从前我总想着要告诉你,我曾瞒你的二件事,第一件,就是我的第一段婚姻,后来你知道了,第二件,关于我的脸。”
食指点点自已的脸,鱼霏忆起初衷,语气有些无奈与玩笑,“它太出众了,我嫌麻烦,只好藏起来,并非故意瞒你,本想告诉你,好些次,真的。”
“关于你的记忆,想必你已经想起来了,包括那些不属于你的记忆。”
说到这里,鱼霏朝他招手,让他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了一阵,元政听罢,震惊难言,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鱼霏恢复平常的声音,“不用觉得匪夷所思,你应该早就知道的,这个世界有多神秘。”
说到最后,鱼霏语重心长,“元政,你已今非昔比,我也是,我们有各自的使命与责任,与其把时浪费在回忆纠结后悔中,不如多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脑中刚消化掉他身体曾被人占据半年的事实,又听到前女友提醒什么责任与使命。
提起两人的过往,她语气平淡,像在说旁人的事,元政心底徒然升一丝烦躁,就算是为了责任和使命,又不与感情冲突。
说到底,她远不如他那么在意她而在意自已。
不甘心,元政忍不住质问,“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我。”元政低吼道,气的手都在抖,这个女人没有心的吗,曾经给他的甜蜜都是假的不成。
“你有没有,哪怕一分钟,为想要和我在一起而努力过。”
面对元政的质问,鱼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的仓皇,脑中闪过两人交往期间的种种,事实告诉她,没有。
感情方面,她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接受元政对她的爱,被动的接受两人的分手。
自打知道元家人反对,她一直是消极地面对两人的感情。
鱼霏离开的背影很是狼狈,一路上脑中都是元政见她沉默而失望痛苦的脸。
夭夭,“你对他,还是少了一份心动。”
“我喜欢他的。”
夭夭甩了甩它蓬松的尾巴,语气有些嘲弄,“还不如清衡,仅因他让你接受聂恺,你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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