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舒子尧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刺骨。
爱情或许没有错,但是真的太过自私。
父王爱了娘亲一辈子,不也可以为她倾尽所有吗?
可是这样的爱,太自私也太令人心寒,娘亲真的快乐吗?
舒子尧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犀利的双眸恢复了平静。
转过身,静静的向前走去。
然而,走出不过散步,舒灏翎低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告诉我,她是如何压制火蝴的?”
白水汐一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灏翎,你要干什么?”
到现在还在想着如何压制火蝴吗?小研现在生死未卜,他还想做什么?
舒灏翎朝白水汐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看向舒子尧。
舒子尧脚步一顿,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
“这就是你说的爱?到现在还在询问她怎么压制火蝴,你想干什么?下个月你还想让她这样吗,下个月你还想让她再死一次吗?”
这就是他的父亲,爱惨了他的母亲,却对所有人都冷血无情。
舒灏翎张张嘴,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我并没有逼她。”
他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要求舒子研去做什么,从来不曾。
舒子尧脸色一沉,忍住身体的颤抖,随即却是笑了。
“呵……说的是,说的真对,你并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一切都是她活该。”
他,彻底心寒。
“灏翎,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白水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舒灏翎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舒灏翎一怔,不理白水汐,立刻朝舒子尧反驳。
“难道你希望你的娘亲月月承受那钻心的蚀骨之痛吗?”
舒子尧冷笑,“父王,你认为母亲一直都是火蝴的受害者,一直都是小研连累了她,若有一天你发现事实不是这样,孩儿希望父王不会后悔。”
说完也不理舒灏翎了,转身欲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舒灏翎很快便抓住话中的关键。
舒子尧扭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什么意思?呵……父王,活着才是最好的,一切的恨,不过是你自己太执着,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原谅你自己罢了,是你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毫不客气的点破。
哪怕能够承受蚀骨的痛苦,但是最起码人还在,为何那么不知足。
明明是自己无能无法去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凭什么去责怪。
舒灏翎一愣,有些颓废的软下身子。
说的对,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无能所造成,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
想着,舒灏翎眼眶一红,紧紧的抱着白水汐,泪水却不曾低落。
一时间,房间陷入寂静之中,舒子尧扭头淡淡的看着舒灏翎,久久不曾出声。
许久,舒子尧一声轻笑传来。
“呵……两年之后火蝴会从母亲身上彻底消失,请父王心疼心疼你的女儿,不要那么大费周折去压制火蝴了,这两年之内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让小研为难了,请你给她一点点自由,既然十七年都不曾管,那么就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舒子尧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喜悦与轻松。
舒灏翎皱眉和白水汐同时皱眉,有些不可置信,两人对望一眼,齐齐开口,“你说什么?”
舒子尧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只是在舒灏翎的眼中,却格外的刺目。
“不过仅仅两年的时间,父王可以等,现在可以计时了。”
说完,大步流星朝前走,那个背影,倔强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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