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先是一愣,然后奇怪地看着君易,“上房,为什么?”
你们不是来卖姑娘的吗?不是谈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然后你就可以走了的吗?还要上房?
君易也愣了,她不是客人吗?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
夏子珩觉得自己倒是能够理解龟公话里的意思,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老鸨出来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白得有些吓人,离得近了她说话几乎能够看到她脸上的粉嗦嗦嗦地往下掉。
“两位这是有货?”老鸨开口问了一句,然后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看了一眼君易身上的麻袋,转身就走,“将人带着,跟我进来吧。”
君易莫名其妙地跟在老鸨的身后,有些搞不清状况。
夏子珩只得上前跟君易耳语道,“老鸨应该将我们当成卖姑娘的了。”
“卖姑娘?”君易实在太过震惊了,一时没忍住就给大声吼了出来,然后就得到了老鸨的一个白眼,“大声嚷嚷什么呢,我这里还有客人。”
君易莫名奇妙被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久闭嘴跟在老鸨的身后,等她反应过来,老鸨已经将她给带到了后面的柴房里,转身看着她,“将货拿出来验验。”
“那啥,我们不是来……”
君易第一次,让别人的手越过了自己,各拉开了麻袋的口子。
龟公在老鸨的示意下,怎么会在意君易说什么话?直接干脆利落地将麻袋给解开,然后龟公就愣了。
“怎么了?”老鸨疑惑,这人是得有多美,能让龟公说不出话来?于是,老鸨也伸长了脖子去看,然后就看见了一张男人脸。
“你们卖男的?男的去对面采绿阁,来我们怡红院干什么?”老鸨怒瞪着君易,“你们是来耍我们的吗?”
“我们是来开房的,又不是来卖人的,中途我说了几次你都打断我的话,怪我喽?”君易说,“还有,这人你们竟然不认识?你们认真的吗?”
听见君易的话,老鸨下意识地往地上的人一瞧,灰不溜秋的一张脸,脖子处还有血迹,她为什么会认识?
君易见状,从一旁的水缸里弄来一盆水,然后伸手抢过了老鸨手上的手绢,沾上水给夏安歌擦了擦脸,“这下能认出来了不?”
“世、世子?”老鸨长大了一张嘴,定王世子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只是世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怡红院,还是这么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你们是劫匪?”老鸨灵光一闪,马上大叫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世子爷,我要报官将你们抓起来。”
君易听着老鸨的话就是一头黑线,“你脑子被丧尸啃过吗?我们要真实劫匪,劫了他不赶紧跑路过来泡妞?”
君易一生气,结果很明显,就是老鸨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我们是世子吩咐的,他离开北都太长时间,念凤舞姑娘久矣,所以才让我们悄悄带他过来的。”
“这样?”老鸨指着夏安歌脖子处的血迹,不相信。
夏安歌现在的这副模样,说是被纽带了更有说服力。
“对啊。”君易凑近老鸨小声地开口道,“这样才不会被人给发现嘛,面子面子,总不能被外面传世子一回来就逛花楼吧?”
老鸨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君易趁热打铁道,“凤舞在不?世子点名了说要见凤舞姑娘。”
老鸨笑开了颜,“凤舞今儿个轮休,不过相信知道世子爷来了,她一定很高兴。”
君易满意了,“那块带我们去。”
老鸨在前,君易扛着人走在后面,夏子珩紧跟其后,龟公被扔在了柴房,君易临走之际还不忘威胁了龟公一把,告诉他这次是世子爷的“秘密寻香”,不允许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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