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这一声冷哼,直接将现场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夏子棠自认已经给足了夏安歌面子,但他现在仍旧是一副我行我素、不依不饶的模样,夏子棠收了脸上的笑容,喝了口茶,表情变得淡淡。
将夏子棠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夏安歌微垂眼神,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转瞬即逝,再抬头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张大人,就像是张大人若是不给他一个说法,他能活刮了他。
张大人苦呵呵地一笑,被二皇子弄来做了替罪羔羊、成了炮灰,他有什么办法?
“世子,在您去豫州之后,我们又对后山的事故做了一次排查,再结合之前在武侯府的事情,下官的人发现定王妃在那两个时间段都出现过。”张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瞧着夏安歌的神色,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张大人就是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而且定王妃也、也承认了。”张大人硬着头皮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死就死吧,他们刚找上定王妃,定王妃什么也没说地就一副自愿跟他们走的模样,再然后的问话对于他们的怀疑也是毫不犹豫地承认,让他也是好一阵懵。
“你说承认了,是什么意思?”夏安歌问,一双眼牢牢地钉在张大人的眼中,看着像是要将他给分尸一般。
张大人苦笑一声,开始一五一十地说着事情的发展,定王妃这件事虽然说现在看似一切证据都十分地充足,但就是让他更加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或者说是一切的发展都太过顺利了,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夏子棠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夏安歌的脸色,听着张大人的描述,夏安歌的表情看着简直不要太有趣。
跟着夏子棠的幕僚也在一旁看着,注意观察着夏安歌的神色,发现这个世子确实如传言中一般让人失望,一点定力也没有,情绪完全被张大人牵着在走。
收到夏子棠投来的眼神,幕僚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夏安歌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之前的计划也不是不可行。
看来,之前他或许太看得起夏安歌了,这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可测,只是相对于外界所说的一无所知,倒是还有些料的,只是这对于一个世子来说,还是孱弱了一些。
夏安歌听完,一双眼红地像怒极了的兔子一般,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放在桌上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头,此时表情狰狞地盯着张大人,让人感觉他随时可能暴走。
按照张大人的说法,定王妃对于“派凶杀人”的罪名供认不讳,且态度之干脆利落,让人想要放水都没有办法。
“不可能。”夏安歌不相信,他不信母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别说做出张大人说的“因为忏悔而对自己的罪名感到悲哀,从而认罪”的说法。
“世子,当时在场的人不止下官一个,二皇子和很多大人都在,再给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胡说是不是?”
夏安歌红着眼瞪着张大人,张大人被瞪得一噎,不敢再说话。
“安歌,我知道你不相信,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结果却……”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似乎十分地惋惜,“安歌,若是有什么能够帮你的,你只管说,我定竭尽全力。”
“我要见母妃。”夏安歌说,“我要亲自见到母妃,否则绝不相信你们说的。”
夏安歌与定王妃的母子之情有多深北都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由于定王爷的“无能”,对着夏安歌娇生惯养、毫无原则,如果不是有定王妃在,现在的夏安歌的名声只会再恶臭几倍。
见着夏安歌这般模样,夏子棠倒是毫不意外,只是夏子棠皱起了眉头,“皇上将定王妃单独关押了起来,说是要等太子回来再审理这个案子,这个我可能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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