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陈二狗,特来悼念张爷。”
在几个清帮子弟应声倒地同时,一道阴柔而冷冽的声音传入整个灵堂,紧接着,一个高瘦男人迈步走进众人视线。
二十七八岁年纪,留着一头放荡不羁的长发,俊朗的脸庞呈现一股病态的惨白色,嘴唇却如鲜血一般红艳,笑起来如同荒野中的野狗,透露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寒意。
更加刺眼的,是他那一身打扮——红西装、红领带、红裤子、红皮鞋!
在满场肃穆黑白两色之中,红的格外鲜艳,充满了挑衅与张扬,也让清帮一众子弟怒目相视,杀气腾腾。
宾客席间气氛变得压抑,林义也是眸子一紧,“来者不善啊。”
“放肆!”
毒药当即怒吼一声,向前一步气势汹汹的拦住陈二狗,“我不管你是什么阿猫阿狗,敢来清帮地盘闹事,打伤我兄弟、冒犯张爷英灵,老子马上让你变成死狗。”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卸他一条腿。”
四个清帮子弟气势汹汹的冲陈二狗扑过去,后者却轻描淡写的双臂一震,他那瘦弱的身躯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道,竟然直接把四个魁梧汉子震的蹬蹬后退好几步,随后他迅猛的补了几脚,四人瞬间人仰马翻。
一招破敌。
座位上,林义微微坐直了身体:高手!
“这就是你们清帮的待客之道?”在毒药怒目而视之下,陈二狗咧嘴冷笑道:“我可是代表我大哥扬子鳄前来悼念他生前好友张爷的,你们看不起我可以,连我大哥的旧情、面子都不给?况且还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
他戏谑的摇头转身欲要离去,“也罢,正好让诸位宾客们看清楚,你们清帮是怎样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毒药嘴角一抽,江湖中人混的就是个面子,如今这混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纠缠下去,倒显得他们心胸狭隘、以大欺小。
他阴沉着脸,一挥手让手下人让出一条道路,仍旧虎视眈眈的望着陈二狗:“别想耍什么花样,我会一直盯着你。”
陈二狗拍了拍毒药的肩膀,咧嘴一笑,低声道:“放心,你挡不住我。”
在毒药握紧双拳,满目怒火注视下,陈二狗踩着皮鞋,堂而皇之的走近张啸林的灵堂。
三个清帮弟子围了过来,面色不善的递给陈二狗三柱木香,他却伸手一拦,冷声说道:“我要见张爷最后一面。”
话音未落,他大步流星直奔张啸林的黑木棺材走去,三个清帮子弟大惊失色,扑上去想要拦住他,却被陈二狗彪悍的腿风扫在胸膛,断了好几根肋骨,扑通倒地。
毒药怒吼一声:“拦住他!”
砰!
陈二狗一掌落下,直接拍飞了棺材盖。
随后他眼眸骤然缩起——棺材内,只是张啸林的几件衣物和一些小物件。
在满堂哗然之下,陈二狗一把扯起棺材内的寿衣,狞笑道:“这就是你们办的葬礼?堂堂的华海大枭张啸林,竟然沦落到连一具全尸都保不齐,做一个衣冠冢匆匆了事,啧啧,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他皮鞋将寿衣狠狠踩在脚下,张扬的笑道:“张啸林他到底死了没有啊,是不是为了躲欠我们杨大哥的债,装死?”
“陈二狗!!!”
毒药抽出一把刀,牙关紧咬着冲上来,“你胆敢破坏我清帮葬礼,冒犯张爷英灵,今天就是扬子鳄在,也保不了你。”
“连骨灰都没有,就几件破布烂衣,冒犯个球!”陈二狗不屑的啐了一口,语气玩味讥讽的笑道:“要说冒犯,也是你们清帮的人最牛叉,前几天不还有一个人搞张啸林的女人?”
“看来老张真是年老体衰,连自己女人都满足不了,这才让人家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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