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渊站在半空中看向了他,眸光淡然而寒冷:“还好,正在悉心研制解药。”
慕容卿微微笑了一下,苍白的脸看上去便有些虚弱:“既然如此便好。”
说完,转身变要离开。
君天渊看着那转身的背影道:“你不进去和她解释一下?”
慕容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虽然太子亲卫不是我调来的,但确实是因为我的疏忽导致的。”
他,难辞其咎。
慕容卿走到了那亲卫统领面前:“从今日起,好好守在这里,保护这营帐里所有人的安全,任谁不得在这里放肆。瘟疫一日未解除,你便守一日。”
那亲卫统领跪在地上,极其恭敬的说道:“是。”
说完,慕容卿看向君天渊:“君公子,我将太子亲卫留在这里,守护这里的安全,治疗瘟疫所需要的药材我也会命人送来。若是幽儿有什么需要的,君公子大可传信给他们,我会准备妥当。”
说完,转身离开了,只有留下一个孤单落寞的身影。
君天渊看着那背影,转头,又返回了军营中。
皇宫内。
慕容书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范壑在他身边,慕容卿却到了。
那双温润的脸上,今日却看上去尤其的冷清。
慕容书显然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回来,若是没有记错,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边境,采药。
“卿儿这般早就回来了,出去一趟,礼数也忘了。”
慕容书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然是理亏,但是那又如何。这个人是他的太子,他可以决定他的一切。他的地位,婚姻,甚至是生死。
话落,慕容书放下手中的奏折与笔,似乎是在等着他跪下。
可惜,并没有。
慕容卿站的直直的,姿态从容而骄傲。
“父皇,我需要一个解释。”
慕容书假意不懂:“解释?什么解释?”
慕容卿手一拍,秦霜便压着赵振来到了书房。
此刻,赵振的双臂已经没有了。他一直没有止血,那鲜血几乎快要流尽,若不是身上的修为护着,此刻他怕是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皇,皇上……”赵振看见慕容书,连忙向皇上求助:“皇上,太子殿下阻挠我等焚烧云家军的驻守地。”
慕容书皱着眉,将手中的奏折拍的重重的:“卿儿,胡闹。让你去找药材,你自己跑回来已经是大罪。现在又做下这样的事情,让朕如何能够饶过你。你简直不像话,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卿看着慕容书,就这般站着,似乎像是一个清醒无比的路人,看着台上的跳脚小丑演戏。
过了良久,才开口:“父皇,所有感染瘟疫的人家都被你烧死了,还需要儿臣找什么药材。既然不需要找药材,我先回来,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至于云家军,父皇可还记得曾经在云河战死,云义为了战事,独留妻子一人在家病逝之时,父皇给云家的承诺。”
这话一出,慕容书脸色苍白。
为帝王,空口承诺是经常会说的话,为了稳定臣心。
都道金口玉言,其实才真正的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卿儿,此一时,彼一时。我当然知道云家军对西岚国的重要,朕下令之前,也是万分痛心的。要知道,云家军的驻军不过几千人,而朕的西岚国帝都有多少百姓。若是瘟疫蔓延,这些百姓的性命又有谁人垂怜。若是云老将军真的忠心耿耿,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必然也会支持朕的做法。”
慕容卿看着慕容书,眼中神色一片晦暗,过了一会道:“我已经将太子亲卫留在了云家军的驻守地,让他们守在那里。所有人一律只能进,不能出,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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