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钰一身清爽,早已沐浴,将身上的喜服换了下来。
夜深露重,他在单薄的衣裳外,披了一件流光矜贵的披风,那披风被绣技精良的绣娘们绣上了一大片摇曳的彼岸花,如同活花一般,惹人采摘。
墨发随意的散在后背,他眼瞳深邃,惹人沉沦,鼻梁高挺,如玉雕般精美,唇畔处淬着冷意,像是千年的寒冰一般。
他缓步来到了苏怜心所在的房间,抬脚进去。
喜娘见等待已久的新郎官到了,脸上一喜,赶紧将手中的盘子递了过去,上面摆着喜秤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寓意美好的吃食和物品。
喜娘仪态端庄,示意东皇钰将那喜秤拿起来,可她却不料,这冷面新郎官,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盘子中的喜秤,便将目光移开了,他轻轻的扬手,淡淡的说道,“下去。”
东皇钰面冷心狠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东凌,见他如此,喜娘即使想要提醒再多的不吉利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慌慌张张的放下了盘子,狼狈的冲出了房间。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东皇钰也没有将喜秤拿起来,他冷静的看着在床沿边端坐着的新娘子,心思不由得飘到了另外一个红衣女子身上。
那一夜,她是否也这样乖巧的坐着等他去掀开她头上那红盖头?
不得而知。
“怜心,把盖头掀开吧。”
苏怜心万万没有想到,她在这房间中枯坐了几个时辰,等待东皇钰来。
却没想到,人等到了,却是这样一句话。
压下了心中的急切,她有些古灵精怪的反问道,“喜娘给怜心说了盖头一定要等王爷亲自揭开,为何不是王爷来将怜心的盖头掀开?”
东皇钰皱眉,语气微微缓了缓,带着一丝叹息,“怜心,你成为这本王的侧妃,是因为本王年少时的承诺。本王对你从无其他感情,以前对你好,也是因为年少时你对本王有恩。而本王的心中只有颜儿一人。”
像是晴空中突然下了一个惊天霹雳,苏怜心呵呵一笑,也不再装傻般的纠缠,她知道再坚持下去,有可能惹怒东皇钰,只好将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绝伦的脸颊。
她双颊绯红,看向东皇钰的星眸中,泛着若有若无的秋波,似乎是有些羡慕的开口,“王妃真是好运气,竟然可以得王爷这般真心相待……怜心不知何时才可以得王爷这般的真心相待。”
女子有些娇憨的语气中,尽是满满的艳羡之意,东皇钰轻咳一声,随后才开口道,“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苏怜心又是一惊,很是着急,她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东皇钰竟然不会留下来。
她眉梢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朦胧的孩童一般,歪了歪脑袋,有些奇怪的开口,“王爷,喜娘说……王爷在今夜会留下来,和怜心共度一夜。”
东皇钰挑眉,心中无波无澜,颇为平静,他目光清泠,看向床边脸颊绯红而娇羞的女子,冷声道“本王已经完成本王年少时对你的承诺了。虽然本王曾经答应要娶你为妻,但本王已经有了王妃,只能给你侧妃之位。你已经得到了侧妃之位,就别妄想在本王身上得到其他。”
像是不理解东皇钰这话的意思一样,苏怜心眨了眨眼,一双柔夷慢慢的攀附上了自己胸前的双排扣,一颗……两颗……
她慢慢的解着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雪白的裘衣,娇笑着,带着女儿家的羞涩,看向东皇钰,语气柔软的像是呢喃,“王爷,可是娘亲说了……洞房之夜,本就该这般,既然是王爷要完成对怜心的承诺,那现在,洞房花烛夜也是怜心的希望,怜心希望成为王爷真正的女人。”
皇家之子,在还没有到弱冠之年的时候,便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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