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峨眉春背着手,目光深沉,停在门口,观望着屋里的情境。刚才,他已经听到了屋里的谈话声。
细烟和欢喜月都看到了峨眉春。俩人松开了拥抱。
细烟擦净了脸上的热泪,可声音却照旧哽咽着,撇着一副悲凉的小嗓子,唤了一声:“师爹!”
峨眉春背着手缓步而进,眼睛通红,眸光里萦绕着一股子无奈、一股子辛酸,道:“烟儿,你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五岁的时候,爹娘就都不在了。那时候,你随着一群小乞丐在街上卖艺讨生活!我路过那里,见你实在可怜,便收养你为义女,教你练功唱戏。我真的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哪个做父亲的不是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出息!你天资聪颖,又肯吃苦,算是女弟子里面出类拔萃的精英了!我和你师娘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
细烟一直默默的听着师爹的话。听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扶住了师母的手,泪眼婆娑。
欢喜月缓缓的道:“烟儿!你知道吗?我和你师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这个时候,峨眉春已经走到了细烟的身前。他低沉着嗓音道:“烟儿,我们都盼着你能嫁给一个好人家!我们不求你能大富大贵,不求你能做有钱有势人家的太太!我们只求……你能嫁给一个老实人,生儿育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实在是小门小户爹娘的心愿啊!”
细烟已经辛酸的难以自抑了,她撇着一副悲凉的小嗓子,道:“师爹!春曦也是您的徒弟!你难道看不懂春曦的心吗?在香港的三年,我和他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把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我和春曦……也算是一对患难夫妻了!我们都懂得彼此的心的!”
峨眉春背着手,缓步走到了半开着的棕漆栏格木窗前,望着小院里的潇潇秋雨,叹息道:“烟儿!我和你师母还是对春曦有些不放心!表面上看,我们对他客客气气。可实际上,我们对他是存着戒心的!当年,他竟敢杵逆生身父亲,私自跑到我们欢喜月戏班子里藏身!这也罢了,偏偏他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动了歪心思,想办法勾引女人了!世家子弟的纨绔,大多都是这样的浪荡!”
欢喜月拉着细烟的手,看了丈夫的背影一眼,对细烟说道:“烟儿!三年前,你和春曦去了香港,我们真的很担心!真的害怕你会吃亏!每次收到你从香港发来的平安信,我们的心里都觉得松了一根弦!”顿了顿,把惶恐的眸光投映到了墙上的那副木版画上,道:“你仔细看!那上面有刀痕!当时,曹家的女人拿出一把匕首,狠命的插到了上面!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情境,我还觉得胆战心惊的!”
细烟看了那木版画几眼,终于明白师母刚才为什么一直瞅着它了。这会儿,她松脱了师母的手,后退两步,倔强的道:“师母!春曦待我一直很好!你们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你们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有他在,曹家的女人不敢对我怎么样!”顿了顿,继续倔强的道:“虽然,他总喜环在别的女人跟前耍调皮!可他对那些女人压根就没动过真情!唯有对我……他才会流露真情!我和他朝夕相处过三年!我是最明白他的女人!”
峨眉春迅疾的转过身,目光灼灼,喊道:“烟儿!你发誓……你必须当着你爹娘的面发誓……曹春曦是真心实意的待你好!他能养活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不会让你少一根头发!”
欢喜月也跟着咬牙切齿的喊道:“烟儿!你发誓!你快发誓呀!”
细烟泪眼婆娑,呆望着养父养母,缓缓的摇着头。
峨眉春冲到细烟的跟前,目光流火,大声逼问道:“烟儿!你要是不发誓,我们就逼曹春嘉发誓!”
细烟听到这句话,“咕咚”一声,跪在了四角刻着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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