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月的脸色不太好。
这病毒的顽固性和生长力,比她想的还要迅猛。
“现在怎么办?”秋彤问。
凤幽月直起身,抱臂盯着荣富看了会儿,开口道:“脱衣服,全身检查!”
……
一刻钟后,五大三粗的荣富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四肢平摊犹如待宰的羔羊。
云陌脸色发绿,浑身散发着冷气,冻得药童小七瑟瑟发抖。
凤幽月和秋彤两人一左一右,把荣富的身体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
“你看这里。”秋彤忽然开口。
凤幽月伸脖子看过去,在荣富的小腿上,有一个发紫的点点,好像针孔大小。
“你这是怎么弄的?”她问荣富。
荣富看了一眼,想了半天:“好像是前段时间被什么东西扎的。啊……我记起来了。那日我去给人送货,在河边洗脸时被一种植物扎了一下,当时还挺疼,流了许多血。”
凤幽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荣富皱起眉,“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账本上有记录,就是桌上那本。”
秋彤走过去把账本拿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荣富每一次送货的时间、地点以及进账款项。
荣富翻了两页,“就是这天!上个月二十七!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回来后手脚就开始发烫。”
凤幽月和秋彤对视一眼。
这很有可能就是病毒感染的原因。
“把那地方的地址告诉我,还有扎你的植物,跟我描述一下……”
……
离开荣富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天色泼墨一般全都暗下来。
“我回去跟潇长老他们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根治的办法。”秋彤把装有荣富血样的瓶子放进储物戒指,“今晚你记得睡觉,莫要再熬夜了。”
凤幽月含笑点头:“一定。”
“那明天见了!”秋彤摆摆手,转身离去。
待秋彤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后,云陌和凤幽月也回了客栈。
刚走到二楼,就见一个药童急急的在敲叶临溪的门。
“怎么了?”凤幽月走过去问。
“啊,是凤长老啊。”药童看见她,犹如看见救星,“刚才公会来人通知,让大家立刻去开会。可是会长房间没人,不知道去哪了。”
开会?
这么晚了开什么会?
凤幽月心里纳闷,对药童道:“我这就过去看看,会长若是回来记得告诉他一声。”说着,她转头对云陌道,“你先回房,我去看看就回来。”
云陌不赞同的皱起眉:“我跟你去。”
“不用。”凤幽月连忙摇头,“离得又不远,你去了又没地方待。乖乖在客栈待着,啊对了,我要吃春卷!”
面对少女的要求,云陌永远都没办法拒绝,只能无奈妥协:“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凤幽月笑嘻嘻的应了声,小跑着离开客栈。
云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沉声开口:“泠风,跟上去。”
一阵清风吹过,隐匿在暗处的影子消失无踪。
……
当凤幽月到达炼药公会时才知道,叶临溪和古易几人早就被褚玉萍带了过来。因为开会,三人都断了通讯器的精神力,怪不得那药童怎么找也找不见他们。
没过一会儿,邱政带着几个炼药师走了进来。
凤幽月一愣,低声问:“不是会长给我们开会吗?”
叶临溪和古易也是一头雾水,就连副会长褚玉萍也不知道邱政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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