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舞台之上,只当台中央那一颗金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家眼看这混账嫡长子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索性就放弃治疗,随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任意而去。
只是这司徒兰的身份尴尬,偏偏是司徒家众多子弟羡慕嫉妒恨的嫡长子的身份。
所以,当司徒老爷彻底放弃司徒兰的时候,他的厄运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从此之后,司徒兰的多少弟弟为了能够取而代之自己的身份,暗杀、投毒、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把自己从那个位置上扒下来,手段之狠毒,可想而知。
司徒兰走投无路,自知道自己没了父亲的庇佑,就是烂泥一篮,什么都不是,没了权贵来做自己的支撑,连一件像样的戏服自己都是奢望。
各种势力的冲击而来,司徒兰对人生看透,憎恶,更是嗤笑自己就是人家最傻的傻子。
那一晚上,司徒兰在自己舞台之上,画上了最美的装,穿上了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彩衣,一曲终不悔,了却自己的残生余命……
只愿自己来世,再也不要投胎去那高门权贵之家,安安稳稳只当一个戏班子的花旦便已足以。
司徒兰唱的忘情,演的尽兴,一曲《霸王别姬》,没了霸王,虞姬依然是泪眼晃晃,离别人世……
就在司徒兰欲要拔尖自刎之事,一阵明快掌声,从台下传来。
司徒兰愣之,放下手中的剑,泪眼晃晃,瞩目而下。
只见,上官侯爵独自一人,正坐中场,明明看着一个温婉大少爷,身上却有着不俗的气质,让人无法移开眼眸的霸王气场。
司徒兰双手垂落,明明今晚上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何这个时候,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戏院呢?
“你是谁?这里今天不营业,谁放你进来的?”
上官侯爵双手背包于胸前,身体向后一倾,嘴角一勾道:“这个戏院子还有谁人呢?除了班主你?我不就来去自如,无人阻拦了吗?”
听到这里,司徒兰低头苦笑,小声嘀咕道:“可不是吗……这里除了我自己还会有谁?我太高看自己了……”
却不想,上官侯爵突然接话道:“也不对~除了我,还有一帮不速之客黑衣侠素爱兰公子的戏,这不正分布在你西院的角角落路,偷听你的戏呢~~”
说着,上官诸侯双手拍掌,只看场下突然涌入一堆黑压压的青衣兵佣,而这兵佣手中有押解着一行黑衣杀手……
看到这里,司徒兰恍然大悟,登时含泪扬天苦笑不止——
“呵呵呵~~我的亲兄弟手足啊!!还显得我不够落魄是不是?非得要致我于死地吗?今日……本不用他们动手,我便会自我了断,他们也太心急了吧……”
正在司徒兰嘶声裂肺哭喊之时,竟不知何时,上官侯爵已经冲到了台面之上,站好把式,扯开唱腔,一副武将之声洪厚有力,楚霸王的气焰,不用衣裳行头装扮,上官侯爵已经唱出了其霸王的神韵和气势。
司徒兰愣之,泪眼朦胧间,突然间笑意连连,竟然不自觉得和戏而上……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得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成败一时志莫磨,亦要知胜负常见;
前路渺漫天风暴,低首独叹奈何;
情在心情永莫忘,未去管恶运来到;
情未冷也应该割断,此刻欲说无言;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如生……
虞姬拔剑封喉,欲要与霸王生死离别之际,上官侯爵却这个时候,一把握住了虞姬的剑柄,将其一把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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