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里?”虽然两侧金紫色的车帘遮得严严实实,但听辚辚的车声。
欧阳霆不答,看她一眼,意味深长。
水榭临风,朵朵繁花在浅红色的轻纱间轻颤,瑞脑里袅袅吐着沁人的甜香,一个白衣人独坐临风,手底弹出古琴缱绻之音,气氛幽绵如梦。
“靖王,朕给你介绍一下。”欧阳霆拉过董婉儿来,“这是朕的新妃子。”
靖王慕容安岳的目光在董婉儿身上一转,目光漠然,“恭喜皇上了。”
“朕听闻靖王喜好收藏,刚得到了一个宝物,请你来赏鉴。”欧阳霆向随从伸出手,“剑来!”
内监捧来一个黄布盖着的托盘,揭了黄布,欧阳霆拿过一段轻而薄的剑,阳光下若一段冰雪,“朕得到了一个宝物,就是找不到主人。”
他把剑放在桌子上,目光在靖王与董婉儿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朕闻得故剑情深,宝剑识主。”
压抑的沉默,靖王向剑伸出手去……
“慢!”慕容安岳讶然抬头,见人面如花,剑身如雪,剑已经到了董婉儿手中。
两人相距极近。
董婉儿看着剑身,“汉宣帝故剑情深,是谁的故剑?又对谁情深?”剑身微微抬起,朝向欧阳霆,“是吗?皇上。”
欧阳霆盯着她,眼神阴沉。
雪剑轻飘飘的一转,如一个雪片,直刺向靖王的胸膛。近距离的一刺,慕容安岳耳边传来她低低的声音:“靖王,你欠我一个人情。”
剑出,带血。
靖王后退两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胸前一片殷红。
董婉儿轻轻抬起剑来,“果然是好剑,剑身明澈如水,连血珠都不留下一滴。”
欧阳霆盯着她,目光里有着探究的意味。
直到董婉儿抬起剑对着他……
埋伏在花丛后面的侍董们一拥而上,董婉儿没有做无谓的抵抗,任由侍董把她手中剑夺下。
欧阳霆叫道:“来人,扶靖王回府去养伤。”
宫室里,欧阳霆摆手挥退侍董们,然后转身盯着她。
“你……”意识到欧阳霆情绪的明显异样,“你失望了吗?我是你要不起的女人。”
“这天下,还没有什么让朕要不起!”
没有回应。
“皇上,皇妃还是不肯进食,也不肯服药。”绯熏不安地站在皇上面前。
皇上看上去脸色憔悴,居然没发怒,只是问:“还是不能吃吗?”
“皇妃的舌头咬坏了,只能喝参汤和药,可她就是什么也不肯喝。”
等了半天,绯熏听皇上没说话,不禁惊奇地看他一眼,却见皇上叹息了一声。
黑夜,董婉儿躺在床上,宫女太监们都被她遣走了。饥饿……饿的胃在阵阵绞痛。她爬了起来,来到窗前,用打开的窗扇抵住胃部,疼痛稍微舒缓。她看着外面宫室绵延的灯火,脸色苍白,眼神还有着那一点不灭的希望的光芒。
“你还是不肯吃药?”欧阳霆进来,“你到底要什么?”
董婉儿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了几个字:放我自由。
欧阳霆脸色一下子变了,“除了这个,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董婉儿不再理他,转身看着窗外。
那单薄的背影轻飘飘如同黑色的剪纸,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欧阳霆看的又爱又恨,大步上前,端起桌上的参汤,送到她嘴边,喝道:“喝!”
一手制住她的身体,一手就灌,见眼前的人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纸片般的身体靠在窗扇上,参汤顺着嘴角流下来。
“算了,朕不逼你。”欧阳霆一把横抱起她来,向着床边走。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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