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宽应了一声,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看母亲,挂断电话的季宽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安的感觉吞没了他。
美芸我是不是做错了?
黑色的宾利车盘旋在蜿蜒的山路上,季宽和汪柏年沉默不语,神色凝重得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龙居陵园坐落在幽静私密的一处郊区,这里依山傍水,风水很好。
季宽捧着大束纯美的百合放在一块墓碑前,照片上的女人恬静得微笑着,散发着无以伦比的美丽。
母亲,儿子来看你了。
季宽轻轻抚了抚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默默得坐在一旁,他时常会一个人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美芸,我和宽来看你了,云翔最近忙着毕业的事情所以没来”汪柏年也慢慢得坐了下来,深情得望着妻子的墓碑。
其实今天他和宽来,并没有通知云翔。
美芸已经离开他们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甚至常常都在一个人的黑夜里默默垂泪,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要不是云翔支撑着他,汪柏年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意义?
季宽抚了抚父亲的肩膀,靠近他的时候,才突然发觉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生出许多白发,额头的皱纹也加深了。
“美芸,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汪柏年老泪纵横,这段时间云翔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他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怎么能眼睁睁得看着他这么执迷不悔下去。
季宽沉默不语,他理解父亲的苦心,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想当年父亲和母亲,不也是冲破了一切世俗的阻碍,他清楚的记得,汪柏年的执着和坚定,竟然同现在的云翔如出一辙。
时过境迁,汪柏年已为人父,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已经远去,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幸福,而对于可能威胁到云翔生活的不利因素,他都会不顾一切排除异己。
季宽很清楚,依照现在汪家的财力势力,的确接受不了子希那样平凡的家庭,更何况她的身世确实很特殊…
“宽,你一定要帮我”
汪柏年悲伤的声音拉回了季宽的思绪,看着逐渐老去的父亲,季宽陷入了沉思。
汪柏年是他和母亲的救命恩人,自己一直都很感激他。
“宽,答应我,好好照顾云翔”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的话语回响在季宽的耳边,他记得妈妈离开那年,他二十岁,而云翔才十二岁,刚刚小学毕业。
季宽重重得点了点头,伤感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留下来。
太远的以前
八岁那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他紧紧抱住被吓得嚎啕大哭的云翔,在心里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会好好保护他。
陈美芸离开的那一刻,汪柏年因为公事出差遗憾得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沉浸在无限的悔恨之中,为什么?为什么他没能陪妻子走完人生中最后一段路!
都是为了该死的工作,为了让他们一家四口能过上更富足的生活,他每天拼了命的工作,终于公司渐渐有了起色,可是他却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连美芸的身体出现不好的状况他也没能及时发现,最后妻子还是离开了,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自暴自弃,根本接受不了美芸已经离开的事实,每天沉浸在对她的思念和自责当中,要不是因为云翔,他恐怕撑不过来。
那时宽正在国外念大学,云翔上学每天由保姆秋薇接送。
直到季宽暑假回到家里,看到父亲萎靡不振的模样,才一语点醒了他,如果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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