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爸爸恨赵家的人吗?”
很多事,一旦知道内幕,就不难看出端倪。
梅若一震,又想起父亲酒醉时唤赵母小名的爱恨交加的神情……压下心内的恐慌,她咬了咬唇才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夹在你爸和赵家之间,会很难做,甚至很可能……”被当成牺牲品……
后一句,祝允明还是忍住了。那件事,他也只是猜测,完全没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梅若姓郝,如果郝父有什么事,身为郝家女儿的她绝对会受牵连……
这么一想,他有些急切地说:“梅若,你和你爸彻底断绝关系吧!和赵家也是,这对你才是最好的!”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梅若自己也不想要那样的父亲,可毕竟,她身体里流着郝家的血,不可能真的就一刀两断。就算她心里这么想,也决计不愿向外人承认这点。
而且,她不知道祝允明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她只觉得难堪、慌措,仿佛自己在对方眼里完全是赤
裸的。所以,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她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梅若伸手拦住,上车就走了。
祝允明傍晚才到家。他家和姚家在同一小区,车子经过去往姚家的那个十字路口,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叫停。
半小时前,梅若一个人辗转找到姚家,然后给他回了条短信。
“……祝允明,谢谢你……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只能对你说这三个字。再见!”
谢谢……再见……
祝允明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两个最普通、最常见不过的词,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要跟断绝来往。唯一的安慰是,她并没恼他,只是……
他就知道,不该跟她说那些话,那些不可能改变什么、只会徒增她的烦恼的话。他们之间才融洽的朋友关系,也因此再次回到了冰点……
车子一拐,驶进一座带雕花铁栏杆围墙的别墅。墙内的花圃旁,一位戴着手套、围裙,穿着短雨靴的中年美妇正在给花浇水。她妆扮淡雅又讲究,给人的感觉也是既温婉淡静、又带着一点清冷、忧郁。
不过,那点忧郁在看见祝允明之后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祝允明也一反刚才的低落,车还没停稳就囔了起来:“妈,我回来啦!”
“还舍得回来呀?中午就说到了,现在才到家。”
中年美妇正是祝母黎悦。她口中嗔怪着,人已经放下水壶、解了围裙迎了上来。
“见了一个朋友,耽误了一会……”祝允明敷衍了一句,然后立刻岔开了话题,“我爸呢?还没下班?”
祝母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脸上依旧温柔,“可能有应酬吧……怎么样?这次玩过瘾了吧?”
祝允明揽过足足比自己矮一头的母亲,“外面再好玩也不如在家陪漂漂妈妈呀!妈,我想念您做的菜了!”
“就知道贫嘴……”
母子俩边说边进了屋。
半小时后,洗过澡换了身睡衣的祝允明慵懒地歪在沙发上,不时地张嘴接住母亲递过来的水果。
“……现在可以说了吧?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祝母突然问道。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早上通电话时还意兴勃发,可刚才到家时,他脸上明显有低落情绪,洗完澡之后才好了一些这是她最放心的地方,儿子天生性格开朗,不管有什么事,都能乐观面对,不像她……
“妈~~~”
祝允明拖长声音,不满地喊了一句。他都十八了,可在母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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