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嘴角隐晦地弯了弯,我暗暗嗤笑,心说:‘十点不到,邱二少这么早就来寻欢作乐了。’资料上说,那处沙发是老板为邱天贺准备的独属专座。
远视邱天贺……
我将金酒一饮而尽,回过身把酒杯推给酒保,说道:“再来一杯。”
男人坐上我身旁的高脚椅,向我搭讪:“小姐,一个人?”
我装作哀伤有故事的样子是为了钓邱天贺,可不是跟不相干的男人扯上关系。
我态度明确,男人不退,反而朝我身边儿靠近一分,贴心地说道:“有心事说出来会好一点儿,放在心里多憋闷。”
我不理他,装作出神没听见,眼神迷惘。
我在酝酿情绪,让自己哭出来……
其实不需要刻意,只要一想到受苦的母亲与冤屈的甄帅,眼泪自然而然往上痛。伴着心中的酸意,睫毛一眨,泪珠滑落脸庞。
见状,男人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白手帕递到我面前,关心地说:“小姐,你流泪了,擦一擦。”
几乎与男人音落同时,邱天贺与女人的调/情告一段落,他抬起头,方向正好是我这儿!
四目交望,邱天贺看见了我,而我也逮住这个机会故作恍然间才发现自己掉了泪而下意识抬手擦左颊。指尖有湿意,无助一下子流露出来。
我轻推开男人的手帕,苦涩一笑,向他道谢:“先生,谢谢你,我有纸巾。”从小包里取出一张面巾纸擦眼泪。
男人举着手帕的手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而后讪讪地收回去。
擦干泪,我端起酒杯独自饮下伤心酒,喝完唤酒保:“再来一杯。”
我始终朝着邱天贺的方向,要酒与喝酒时让他看见我的正脸或侧脸。他看见我后就没有移开视线,我在心里数数:‘1……2……5……10……30……’
数过40秒,我暗自偷笑。男人如果盯着女人看超过40秒,那么就代表那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有意思。邱天贺还在看我,已经90秒了,他对我很有兴趣!
邱天贺看我而不理女人,女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我。登时,我感觉到了女人的敌视与醋意。
两种情绪砸过来险些让我发笑,努力忍着,用辛辣的酒水刺激自己、阻止自己。一匹种马而已,女人至于那么宝贝吗?好似我现在马上就会抢走邱天贺似的。
女人一抬手抚在邱天贺的脸上,把他的脸扳向自己,不让他看我。
邱天贺已经发现我,那么我就不必着急了,坐等他自己送上门来就行。
男人在我身上撬不开锁,不甘心地走了。
之后又有五个男人过来跟我搭讪,都被我婉转拒绝。
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越喝酒哀伤越浓,伤色也就演变的越重。邱天贺一方面跟女人调/情,一方面时尔朝我看来,他看着我喝下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水。
已经喝了不少酒,双颊起热,脑袋有些犯晕,视野也开始模糊起来。不能再喝了,我得让自己保持清醒才行!
左手拎包,右手扶着吧台,我从高脚椅上歪斜下来,摇摇晃晃地迈开脚步。眼珠转动朝邱天贺处一扫,只见他拉下女人缠着他颈项的蛇臂,也站了起来。
我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在前头,邱天贺后头跟着。高跟鞋轻重不一的落错声与他不紧不慢的皮鞋声重叠在一起,一声一声地响在大厅去往洗手间的通道上。我怎么晃悠怎么走,装作并不知道有他跟着。
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关门,外头的皮鞋声也停了。
我做样子在洗手间里磨蹭……冲水……洗手……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邱天贺没有堵在女洗手间门口,而是背靠着男洗手间那边儿的墙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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