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卓隶眯了眯眸子,将薄唇紧紧抿起,做着最后的犹豫。
其实陆凉潄的外套早在进门之时,他就已经给她脱掉了。现在的陆凉潄,只穿了一件遮蔽肉体的白底黑色碎花的简款衬衣,有些柔软的料子静静地拢住她的身线,凹凸玲珑。
如若他真的动手,那么接下来他将看到的,就是他渴望已久的、属于他的陆凉潄最纯粹的肉体。
可这么做的后果,对于他和陆凉潄的关系来说,必然会发生质的改变:一是天遂他愿,两人暧昧升级。二是……从今往后,陆凉潄怪他,远离他,甚至永远从他的世界消失。
他不知道,当他脱下她的衣服后,他能不能控制自己……
不,他控制不了自己。
喉结上下滑动,卓隶偏过头,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他缓缓抽出自己那勾住陆凉潄衣服的手指。
“我不能这样。”卓隶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他是不敢,他与陆凉潄之间的关系,本就已见脆薄,他哪里敢再冒险,一点点都不敢。
哪怕现在只是偶尔看着她,偶尔和她说几句话,他也是有满足的。
将手指彻底收回,卓隶站起身,走到窗台边的摆物架边站定,有些烦躁地将眸光随意放逐。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那张他和陆凉潄多年前的海边旧照。
他穿着傻傻的三角裤,陆凉潄穿着连体泳装。
与她一路走来的细碎记忆,每一样他都记得。
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卓隶嘴角缓扬,竟笑出一种甜蜜。
如果不是靳焕突然出现,他卓隶几乎已经把陆凉潄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几个字眼,卓隶原本上扬的嘴角蓦地冷抿起来。
既然他卓隶这辈子势必要她陆凉潄当他的女人、当他的妻子,那他现在只是脱她的衣服而已,他在犹豫墨迹什么?
他卓隶几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且怂了?
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常有的凌厉,卓隶转身,迈动长腿,再度回到床边。
弯腰,倾身,卓隶的手指再一次滑进陆凉潄的衣服里,沿着衣领一滑,他的长指就卡在第一颗纽扣处,几乎毫不犹豫,双掌齐用,卓隶迅捷地将她的几颗纽扣全部解开。
卓隶像是完成了一件有生以来最艰难也最提心吊胆的事,他的手竟有些微的颤抖,只得狠吸了几口气。
由于陆凉潄是侧睡,所以纽扣一被解开,她下侧的那边衣料便滑落下去,纯白色的内衣毫无意外地显出它半边面目,里面,自然躲着一团诱人的柔白丰盈,半遮半露,似是诱人深探。
卓隶的目光被那团丰盈上死死定住,呼吸陡然滞住,片刻后,却突然粗噶起来。
拳头握了又握,卓隶强自稳了气息,伸手,将她衣服的另一边也慢慢褪去。
期间,他的指尖不意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擦过,引得他一阵颤悸,那股痒麻一路流窜,最终在他的腰腹处激起最昂扬的反应。
卓隶只觉喉间燥热。
照理说,此刻陆凉潄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才在昏睡,他不应该起邪念。
可……这样与陆凉潄相处的机遇,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
他想,既然这个女人已经躺在他的床上,为什么他不能立刻将她办了?
事实上,卓隶确实这么做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在做什么的时候,陆凉潄的衣服早已被他褪掉,至于最后一件白色内衣还紧紧环住她私密的双团。
他健而有力的臂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捞起。
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抱住她的后脑勺,他在她胸口落了一个灼热、炽烈却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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