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夜华语气讽刺,却是云淡风轻,似完全未将崇政凌峰刚才的企图放在心里。
不知不觉酒宴临近尾声,崇政夜华今天晚上也饮了不少酒,最后竟带着几分微薰醉意。
“华,少喝一点儿,当心醉了。”
苏子画淡淡的提醒着男人,小手同时覆上腹部,今儿晚上她也吃得不少,肚皮撑得更圆了。
女人的柔声细语传来,崇政夜华微薰的鹰眸凝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暧昧浅笑,压低嗓音幽幽道:“本王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画儿,比起美酒,你可要香得多。”
他的话不禁让苏子画脸颊臊热,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还来不及轻嗔出声,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华,我再敬你一杯。”
冷元拓的声音飘逸而来,只见他脸颊也透着微微红晕,连同那双如墨的瞳仁,此刻也布满腥红色泽。
“拓,你醉了!”
崇政夜华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相比起他而言,冷元拓的酒意显然有些过了头,他是不能再喝了。
冷元拓的笑容僵滞的不自然,腥红眸底一闪而逝的黯然神伤:“这杯酒一定要喝,恭喜你和画儿……喜结连理!本王祝你们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崇政夜华静静的望着他,面色平静如水的淡淡道:“好!若这句话是出自你真心,本王干了!只是你已经喝多了,这杯酒就免了,由本王代劳吧!”
苏子画能看得出来,崇政夜华对冷元拓确实并非无情,他心里还是关心这位好兄弟的。
说完这句,不等冷元拓反应过来,崇政夜华已经从他手里夺过酒杯,连连两下,便将两杯酒全数饮入肚里,却是醉意渐浓的冷元拓微怔,呆望着空荡荡的手心,半响才反应过来。
“华,这杯酒……你该让我饮了它的!”
冷元拓低语喃喃,虽是醉了,却更似失魂落魄。
“本王代你饮了,也算是你的心意到了。”
崇政夜华醇厚的嗓音,如同沙石浅浅划过,鹰隼般犀利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冷元拓,话里别有一番深意。
冷元拓醉意薰浓,深邃幽暗的鹰眸,缓缓地望向苏子画,一抹淡淡的情愫萦绕在其中,苏子画的心底,竟也涌上丝丝心疼,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华,拓他醉了,让人送他下去歇着吧。”
苏子画轻轻扯了一把男人的衣袖,压低嗓音道。
闻言,冷元拓眸底划过一抹复杂,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了些,还未待崇政夜华开口,他便径直拒绝道:“不用,谢谢画儿关心,本王还没醉,你怀着身孕应该早些歇下才是。”
“随他去吧!本王先陪你回去歇着。”
崇政夜华的眸光凝向苏子画,意味深长的低沉道,做了这么些年的兄弟,他哪能看不出冷元拓的心思,情到深处,痛入骨底。
不过,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也绝不可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崇政夜华自认没有这样有胸怀,他不仅不会将自己的女人让给兄弟,也不允许自己的兄弟继续爱自己的女人。
因为冷元拓和苏子画都是崇政夜华放在心里重要的人,所以他更不会给冷元拓一丁儿接近苏子画的机会,这也是为了他们三人都好。
从祥云宫回到月华宫,苏子画看出男人有心思,不知是再见冷元拓令他感悟颇深,还是崇政凌峰今晚的异常引得男人深思。
苏子画沐浴回到房间,只见崇政夜华依然躺在软榻上未动分毫,难道是睡着了?脑海里的猜测不禁让她轻手轻脚的靠近过去,他果真闭着眼睡着了。
苏子画弯着腰,双手扶着椅榻的把手,忍不住顽皮的细细打量起男人俊颜的五官轮廓,浓黑的眉毛微微上扬,黑睫浓密幽暗,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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